但是,现在的他们并没有什么组织和纲领,他们聚在一起,只是不想被那帮人欺负而已!所以,他们只是防御,没有进攻,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像刚才那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几次。
如果一直这样的话,这帮人的命运只能是失败啊!这一次,马永贞躲过了灭顶之灾,不代表他下次就一定能躲过,如果他一死,剩下的那些人一旦失去了这根支柱,也只能默默接受被压榨和欺负的命运了!
这便是许文强坐在黄包车上的想法,现在,他还打不定主意介不介入,如果介入,必定要仔细制定行动计划,了解对方的具体实力,有何背景,哪儿才是它的七寸,这些都要花时间和精力啊,当然,换来的结果,他相信自己肯定会满意,如果把全上海的穷苦人全部鼓动武装起来,那将是一股多么巨大的力量啊!在那个梦中,他从学到的历史中,清楚地明白这一点。只是,自己还有重任在身,能抽出时间吗?分心或分身二用,是干秘密工作的大忌啊!如果,故做未闻,袖手旁观,那先前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无用工了吗?
就在许文强举棋未定之际,同福里大升旅馆到了。
“许大哥,我就不陪你上去了,你应该会在上海呆一些日子吧?”
许文强点了点头。
“我住在邓脱路的贫民区里,如果你有时间,欢迎到我们那里来,那笔钱,我会很快还给你的!”
许文强笑了笑,一丝阳光从灰暗的云层中突然落了下来,照在他脸上。
“钱的事情就不用提了,不过,有时间的话,我还是挺愿意做一个不速之客的!”
“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马永贞没理会从旅馆出来的客人的招呼,拉着空黄包车小跑着走了,看样子,他非常担心医院里的兄弟。
许文强从那个骂骂咧咧的客人身边走过,跨上两级台阶,迈进了大升旅馆。
当他的背影消失在大升旅馆之后,一个头戴鸭舌帽的人从街边的一个柱子后闪出,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大升旅馆的大门,随后往德兴路路尾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