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是一下飞机便赶到了这儿,面容疲惫,可那双瞪着她的蓝眸却还是璀璨晶莹的,闪烁着逼人锐光。
    「告诉我她在哪里!」见她半晌默然不语,他更急了,忘形地扯住她的手臂,语气亦凌厉起来。
    寒蝉微微愕然,没料到印象中一向冷静潇洒的龙门少主也有如此沉不住气的一面。轻巧地拨开他的手,她冷冷说道:「在客厅里。」
    他闻言,放开她的玉臂,挺拔的身子一旋,一秒也不浪费地立即往主屋奔去。
    「放心吧,长风不会伤害她。」她清冷的嗓音随上他。
    急促的步履一缓,跟着回过一张漂亮的脸孔,「我知道。」璀亮的蓝眸浮掠一丝暗影,「我想,他可能真的有点喜欢她--」-下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后,楚行飞重新举起迅捷如风的步履。
    寒蝉瞪着他匆匆消失的背影,喉间蓦地一阵干涩。
    他可能真的有点喜欢她……他可能真的有点喜欢她……他可能真的有点喜欢她--
    低哑深沉的嗓音在她脑中不停盘桓回旋,逼得她几乎忍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
    ***
    当寒蝉总算捉回神智,随着楚行飞一同奔回主屋时,只听闻客厅内正传来腔调激越的争论声。
    「……行飞之所以离开爱尔兰,是因为他再也无法待在那里……」
    是长风!她立刻便认出这个低沉陰冷的嗓音是属于一直倾心相随的男人的。他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对戚艳眉说话?他这几天不是一直对她很温和吗?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彷佛也被他这样陰沉的语气吓到了,戚艳眉的嗓音尖锐,蕴满惊慌与不安,「你不要妄想骗我,我绝不会上当的……」
    「他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他涉嫌谋杀自己酒醉的父亲!」
    什么?寒蝉闻言一怔,震惊莫名。她流转眸光,注意到比她早一些到达主屋门外的楚行飞听闻此言亦是全身一僵。
    「你说……你说什么?」屋内传来戚艳眉不敢置信的细弱嗓音。
    「我说,一个十岁的小男孩杀了自己酒醉的父亲。」蔺长风的腔调依旧冷酷,「-听懂了吗?」
    「我不……我不懂……」
    「-听不懂?那我再说一遍。我说,一个十岁的……」
    「够了!」
    一直在门外静听的楚行飞终于忍受不住,一脚跨进客厅,寒蝉一惊,连忙身形一掠,藏进屋内一角,一只玉手也跟着悄悄探入自己胸口,拔出迷你银色手枪,随时准备扣下扳机。
    她警觉而戒备地瞪着楚行飞,可后者却浑然不觉,只是神态激昂地瞪着蔺长风,语气凌厉,「不许你再说了,长风,我不许你这样吓她。」
    「我吓她?」回望他的灰眸甚至比他还凌厉几分,「我只是实话实说。」
    楚行飞神情震撼,咬牙不语。
    对他的反应蔺长风彷佛感到很满意,扬起淡淡笑弧,「你能否认吗?」他闲闲地问。
    楚行飞仍然保持沉默,半晌,忽地撇过头,旋身走向一直软跪在地的戚艳眉,伸出手,「我们走吧,艳眉……」
    ***
    一直到楚行飞与戚艳眉两人的背影消失于视界,寒蝉才放松弓直紧绷的神经,从藏身处悄然走出来。
    她步履轻逸,但蔺长风仍是敏感地察觉她的存在,「枪可以收起来了。」他说,语气淡漠,修长挺拔的身躯依然背对着她,自顾自地往吧台前调着酒。
    她颔首,听命将手枪重新藏回,墨黑瞳眸一直凝定他,直到他终于转过身子,微微沙哑的嗓音才自唇间吐逸。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楚行飞在爱尔兰杀了你父亲?」
    他耸耸肩,轻轻晃了晃威士忌酒杯,跟着浅啜一口。
    「是真的吗?」她微微拉高嗓音,为他的漫不经心感到困惑,「你是因为这样才那么恨他?才千方百计要报复他?」
    「我?恨他杀了我父亲?」灰眸倏地一冷,「那男人死了最好,我一点也不遗憾!」
    她一愣,「那是为什么……」
    他冷冷一笑,再度浅啜一口威士忌,「不论那家伙是楚行飞或其它任何人杀的,都
    不干我的事。」
    「可是他是你父亲……」
    「我没有那种父亲!」他锐声驳斥,语声凌厉而严酷。
    她怔然,望着那掠过他面上一道道陰沉的暗影,实在无法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样一段恩怨。
    强烈的好奇心令她冲口而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长风,那你为什么那么恨楚行飞?你跟他到底有什么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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