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凤公主脆声而笑,凝望着那艳光四射的面颊,道:“少爷逗你玩的,这是何等大事?怎能胡說邀功?”
福星亦接口道:“若是真的,功劳不小,少爷必有重赏。等咱们先拜过诸长上,再去处理他们吧!”
小竹这才绽颜放笑,细眸放光,眯视着福星,道:“为少爷分劳理所当然,只要少爷不轻视人家,奴婢已心满意足,哪会贪图赏赐?”
玉凤公主笑道:“赏是一定要赏,否则如何激励坊中众人士气?至于赏些什么,再商量斟酌吧!”
于是,此事便先行打住,一行人先去七夫人处叩拜了亲娘、父亲,又依大妈、二妈顺序,一直拜到六妈,方算完事。
由六妈院中出来,十二名丫头手上都大小提了个包袱,此皆是长上所赐。福星瞧瞧天色,才过辰初,便道:“你们先回去吧!小菊先去传令,命李忠等将昨夜擒下之人带到前厅,小竹陪我去瞧瞧吧!”
玉凤、金凤本也想去,但瞧瞧身上仍是新娘子打扮,怕遭人批评,便都止念,玉凤公主道:“大喜之日,盼哥哥上体天心,告诫一番,放走算了。”
福星点头称是,便与小竹同去前厅。
前厅已复旧观,只中央香案仍在。福星在右手偏厅落坐不久,小菊当先进来,后面由十精卫、三十六铁卫押着三十六人,鱼贯而入。
小竹侍立在福星左后,细目放亮,方唇微启,以传音道:“少爷,最前三人是一主二婢,都是女的,最早被奴婢擒下,问知是苏州锦衣堂来的,并无恶意,都声称非见少爷不可,因此奴婢便擅自做主,叫李忠把她们安置在客房之中,也已经替她们解了穴道。”
福星神目如电,在光线较暗的偏厅中,只似一对发亮星星。他打着闪凝视片刻,心念一转,已有计较,便站起来,把手一拱,朗笑道:“三位远来,下属无礼冒犯,尚请海涵一、二。”
当前一人,身穿男子黑绸夜行衣,头扎黑丝巾,更显得玉面朱唇,秀眉入鬓,瑶鼻琼口,是个十足美人胚子。
她本沉着脸低头走路,此时蓦然抬头,点漆双眸望见福星,陡地闪现情焰异采,双颊霎时通红,檀口张了几张,才语吐清音,道:“少坊主见笑了,是在下来得不是时候,怪不得贵属下,……在下苏……玉璇,有事奉闻……”
福星与他目光一接,心头不由跳了一跳,一时也不及暗思原因,只得道:“苏……兄且请一边宽坐,待区区打发了其他朋友,再来就教如何?”
苏玉璇微微点首,机伶的小竹,向小菊施个眼色。小菊上前做个请的手势,便将苏玉璇主仆引领到一边坐下。
此时其他人犯,已在旁分三列站好。三十六卫士分列四周,他们手中虽无刀剑兵器,但个个黑缎劲装,身高体壮,精神抖擞,挺胸一站,便已显现出一股威煞之气。
福星挺立当地,神目如电,逐一扫视那三十六名来犯人物,清声如凤鸣九天,道:“各位夜袭本坊,可有领头之人?盼坦诚相告因由,本座或可从轻发落………”
众人目光与他一接,都不由打心底直冒寒气,皆因都觉得那目光如利剑、如尖刀,不但能直刺心底,更且似可以看穿自己的心思一般。
后面一排,有一五短身材、年在五旬上下壮汉,陡然干咳一声,蹒跚的跨前三步,越众而出,干声道:“老夫“夺命三郎黑无心”,乃此行领队,少坊主有何吩咐,对着老夫来便是。”
福星微微闭目,以天眼观察,发现这黑无心虽然满身“黑光”,却似正而不邪,亦少煞气,便笑道:“阁下好說了!本座是想请教,各位的来历与来意。想我天衣坊以正经生产利民富国,并未与各路结啥怨仇,各位何故趁本座大婚之日,前来骚扰?”
夺命三郎黑无心面有愧色,垂头干笑道:“老夫奉北五省盟主之命前来,旨在警告,并无伤人之心,实盼贵坊能在积威之下,屈从盟主要求……”
李忠忍不住插言,道:“回少坊主,他等来犯之时,不仅个个手执兵刃,而且身上都带有火药硝石,若是被他侵入,坊内屋舍只怕要被烧个精光,请少坊主明察!”
福星点点头,望向黑无心。黑无心干笑辩道:“绿林之人哪个平日不带刀械?不错!本队每人都带了放火之物,可是没打算把贵坊烧光,只想烧一两间空屋,旨在示警而已!哪知还未入坊,眼前粉影儿一闪,便迷迷糊糊的被贵府擒下,实在丢人现眼,惭愧得紧!而今既入你手,要杀要剐,任凭处置就是。”
小竹在一旁听了,细目望向福星,那表情可是有意思,细长的俏鼻一皱,方下巴微扬,像是在說:“听见了吧!我可没骗你吧!”
福星会意一笑,道:“阁下坦然相告,本座至为敬佩!想本坊与北五省一向和平相处,按例交缴规费,并无短少,此次贵盟主飞柬邀约,另谈价码,本坊已有赴约之诺,在未谈判之前,似无示警必要。”
他语音一顿,又道:“昨夜之事,本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