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有人脸皮抽了一下,有人心惊的量好距离,准备夺门而出,也有人不太服气,想争个理字。那个多了半颗胆子的家伙正是怀里揣着小金牛的金子。「老大,你不能全怪我们,我们也很尽心尽力地保住你的小情人,可人家要耍阴招哪料得准,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能预先知道对方下一步要怎么出招。
「狡辩!」分明是办事不力。
一声狡辩,金子又开始喊冤。「米儿,妳自个向老大招供,我是不是拚了命护妳,让妳大伤小伤,全都变没伤?」
她之所以全力「辩护」,为的是不想金子被收了回去,那是她接「任务」的酬劳。
「我…」冬妮娅想回答,可是澄净水眸却无法离开痛苦的春天。
不知是巫师天生冷淡,或是真的无情,竟无人在意她,漠视得相当彻底。
「什么大伤小伤,妳给我说明白!」人交到她手中,他的要求只有四个字―
毫、发、无、伤。
暗喊声糟的金子一边责怪自己嘴快,一边干笑着装傻。「那个…呃、人难免会碰到、撞到,然后就会出现小小的擦伤…」
「金、子!」鬼怒堂低声一吼,金子登时吓得头皮发麻,当场跳了起来。
「好啦!好啦!老大,你别用眼刀剥我的皮,我全招了!米儿受过烫伤、夹伤、压伤、割伤、刀伤、撞伤、砸伤…」
她每念一样,身侧号称同一阵线的社员便退后一步,心口也跟着惊跳一下。他们不晓得袖手旁观的同时,米儿竟受了这么多伤。
会不会被连坐受罚?每个人都忧心仲仲。
「老大,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明知米儿总是忍气吞声,你还把她丢给我,存心跟我过不去嘛!」她多用心呀,差点也成炮灰。
「小金牛」
下一秒,金子马上改口,「是啦!都是我的错,没照顾好米儿,我自愿到北极出任务,探查失踪科学家的下落。」
自请处分总没错吧?
「以及亚马孙河的食人花。」蜻蛇会替他整治她。
「什么!老大,你太…太残忍了,居然把我丢进蛮荒地带邢」原始丛林比冰天雪地的空旷可怕多了。「米儿,我们是不是朋友?」
「嘎!」突地被问,冬妮娅有些吓到。
「是朋友就赶紧替我求情,告诉老大妳舍不得我离妳太远,我是妳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呜呀!呀呀呜,呜呀呀…」不会吧―这么对她?!
呜呜呀呀半天的金子指着喉咙比手画脚,没人晓得她想表达什么。
「鬼怒哥哥,是你让金子姊姊发不出声音吗?」她看到他手指动了一下。
知音呀!米儿妹妹,姊姊我没说半句话,妳居然知道我的意思!金子感动得几乎要泪流满面,不住眨眼。
「话多。」少舌少是非。
冬妮娅扯扯他的手,表情不忍。「我喜欢听金子姊姊说话,她教了我很多事。」
「她只会教坏你。」口无遮斓最易招祸,言之无物又聒噪。
「不会啦!鬼怒哥哥,我真的真的很需要一位朋友。」她看见金子姊姊一直朝她眨眼睛暗示,不禁捂嘴低笑。好妹妹,不亏我疼妳,值得嘉奖!金子竖起大拇指赞许,一见两道冷芒扫视,又连忙假装挖鼻孔、搔痒。
「她?」他语带怀疑。
冬妮娅笑着点头。
「好吧,虽然妳挑朋友的眼光还有进步空间。」黑眸一睨,他弹指解除加诸在自家员工身上的咒语。
这破天荒的举动令所有员工倏地张大眼,不时朝外头望,看有没有刮风下雨、
天生异象,否则一向不讲情面的男人居然会为了小情人破例,疼宠之意明显得叫人跌破眼镜。
他真是他们「景仰有加」的老大吧?或是被界妖兽附身,其实是披着老大皮囊的橡胶人?
「鬼怒哥哥,春天姊姊并未真正伤到我,妳可以饶恕她吗?」瞧她痛不欲生的模样,令人于心不忍。
「妳替她求情?」鬼怒堂不悦地抿起唇,眉头凝聚。性情不似巫族乖僻的小人儿软声地拉着他大掌说:「修女说做人要感恩,珍惜上帝赐予的生命,人来到这世界都是有使命的,我们不能剥夺。」
「即使她是来毁灭妳的?」放一颗不定时炸弹在四周是妇人之仁,心慈之人往往受伤最重。
「我有你嘛,你会保护我。」冬妮娅撒娇的笑了,望着他的眼神布满全心信赖和她所不知道的依恋。
「哼,好最好别后悔。」心因她的话和态度而柔软,他重重地一哼,拉过她便是得叫人脸红的热吻。「羞愧吧,春天,妳的痛苦是她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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