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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能动弹半分，他现在是在等待着师长们的挑选，只要乱动一下，真传弟子的梦想就此断绝，即便是承载着这般恐怖的威压，也是只有强忍住不动。
慕轻尘在那玉阶幻境的折腾下，已经是将自身的精力消耗得七七八八，再乘坐苏暮雪的危险旅程之后，已然是精疲力竭，完全是依靠着那一股毅力支撑着。
而刚刚那一道霞光，将他体内所消耗的精气恢复，但是一直支撑着的那一股意志却是就此消散，就如同是一个极为疲倦的人，若是告诉他前面还有五公里的路程，大多数人都能够坚持到终点，但若是让他跌倒在一张软床上面，那就别想要还能够爬起来了。
全然是依靠着一口气顶着，当那一口气消散的时候，也是他完全溃败的时候。
而且在朝龙大殿上这等气氛，却是能够让他感觉到无比的宁静，若不是那隐约弥漫在殿内的那一股强大的气息，他现在定然能够站着睡。
此时低下头来作肃然状，也不过是他疲倦到极点，又无法提前离场什么的，只能强打着精神站在这里，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连破百道幻境，那叠加在身上的幻象之力，并非是几十道霞光便能够让他恢复如初的。
但此时，大殿内数十位修士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那一股凝聚起来的气息，瞬息间便是让他从模模糊糊的状态中惊醒过来，不敢再有半点怠慢。
“你看到了什么？”那位中年修士好奇地问道，以他的眼力自然是看出来了慕轻尘像是陷入到某种模糊状态中，但并没有了解到前因后果的他，并不会想到他是太过疲倦。
“禀师伯，我看到了‘道’。”慕轻尘语不惊死人不休，自然而坦率的口气。
道！修士一生所求便是那天地大道的本质，为了求得大道真谛，他们几乎可以不顾一切。
而现在一个刚刚打破四境的弟子，却是声称他已经看到了道？
妄言？玩笑？
不管怎么样，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调动起来了，尽数是集中到慕轻尘身上。
“喔，那你倒是说说，你所看到的‘道’究竟是什么样子？”那中年男子却是并没有如何激动，非常平静地问道。
慕轻尘原本只是意识下地看着地下那个不断变幻的‘道’字，随口而出，但是现在却是骑虎难下，若是再扯上什么借口，最后只会让自己所编织的漏洞越来越大，难以弥补。
“弟子说不出。”慕轻尘仍旧是保持着那一脸的肃然，丝毫看不出半点后悔或是尴尬的情绪，仿佛他说不出来‘道’是什么，本身就是天经地义的一般。
“没错，‘道’本来就并非是言语所能够描述的，这下我真的有些相信。”期间在座的一位修士感叹着道，看座位排序，应该也是不亚于那长老的地位多少。
“如果非要是用现实的某些东西来表达的话，那就是一道门，仿佛是散发着极为玄奥的气息的一道门户，仿佛只要走进去，便能够触碰到那无上的存在。”
慕轻尘依靠着记忆中对于那部《道德经》开篇的描述开始胡扯，虽然是处于两个完全不同的理论体系，但其中某些理念也是与这个世界的‘道’想通。
“门？难道破四境的修为真的能够感受到那‘道’的存在不成？七千年前留下的这幅道纹，至今可是只有那寥寥极为惊采绝艳的祖师先辈才能够参透。”另一位长老模样的修士惊叹道，却是被慕轻尘话语中所代表的含义给吓住了。
“你可愿入我门下。”那一位左列首座的中年修士忽然开口问道，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内都是一片寂静，没有人敢在这位上首三座之下第一号人物说话的时候开口。
“弟子愿意。”慕轻尘也是没有半点犹豫便是应承下来，他也是非常清楚地看到了这位人物在朝龙府中所代表的地位。
在这个世界中，传统规矩上面，仍旧是以左为尊，左列首座，即便是用不着去看其他修士的反应，都能够知道这代表着这个人的身份到底是何等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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