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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奶没有了，还要送吗？”他问自己。正在他思忖时，他发现女孩的眼睫毛闪动了一下。“啊！”他不由得一惊，“她有知觉了？”
他蹲在女孩的身边，将手电的光束直照她的眼部，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女的眼。少女在强光下睫毛又动了几下。
“太好了！她有感觉了！”他在心底大声地喊，那种兴奋比他挣了两万块钱还要强烈。
冷静下来，他知道少女不过是稍稍有了知觉，她还不能睁眼，还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四肢。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虽然此时是严热的夏季，但水帘洞里没有充足的阳光照射阴暗潮湿，女孩躺在冰冷的有地下水的地面上，她的血液如何能迅速地流动起来？
“背回去？”他犹豫不决。睫毛动了几下能说明什么？说明她有了小小的感觉，并不能说明她已脱离了生命危险。万一背回家中，她的睫毛不眨了怎么办？母亲让他再背回来怎么办？想到此，他决定暂时不背回去。
他用手轻轻地抚摩女孩的脸，觉得不像从前那样冰凉，好像有一丝热气。“唉，即便如此，也不能背回去。”女孩留在山洞里他可以用上山采药的名义长时间的照顾她，在家里就不一样了。母亲不愿看到他为了照顾这个女孩放弃了采药。
“过一会儿送点羊奶！”高亮有了前所未有的兴奋，他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他把一切想好后，高兴地离开了水帘洞。
高亮回到家中，母亲寻问了采药的事：“今天怎么样？”
高亮沮丧地说：“不好！”
“快吃饭吧！”看到高扬不太愉快，崔文秋不再问采药的事，“饭都快凉了。”
高亮坐到饭桌前，看到碗里是土豆炖豆角高兴地说：“我得多吃点，早就饿了。”
“你又去看那个女孩了吗？”女孩走后，崔文秋觉得有些亏欠，没事时脑子里老是晃动着女孩闭着眼睛的样子。
“没有！”高亮平静地说，“我哪有时间看她呀！”
崔文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这么晚才回来，我以为你去了呢。”
“没有。”高亮依然很平静，没有透露出女孩的一点消息。
“不知道那个女孩现在还什么样啦？”崔文秋依然追问，看样子女孩虽走，她还是十分挂念。
“她愿意什么样就什么样，与我有何干？”
“傻孩子，她若不在咱家呆了七天七夜，我会问她吗？她的肠子里不是装着咱家七斤羊奶吗？”
高亮噗哧一笑：“妈，你可真有意思。你怎么知道她肚子里装了七斤羊奶呢？”
“一个杯子是半斤，两个杯子不就是一斤？”
“嗬！你的账算得好利害！”
“如果她活过来，我们的羊奶就不白喂，我们不就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哈哈哈！”高亮开怀大笑，“她在咱家呆了七天，都没有有什么变化，到了山洞里没人照顾，她反倒活了？”
“我倒是愿意让她活过来。这个女孩长得太漂亮了！”
“漂亮如何？能当饭吃？能当钱花？什么都不当！把她放回水帘洞是我们的明智之举。她在我们家呆一天，我们就浪费一天的时间，一天的精力。”
“浪费时间倒没啥，关键是她能不能活过来？”崔文秋的语气十分和缓，不像原来那么强硬。
高亮冷冷的说：“你不去争取，怎么知道她能不能活过来？”
崔文秋眼睛有些湿润：“那个女孩就像天女下凡，真漂亮。死了真有点可惜。”
“死就死吧，与咱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老提她？”高亮对母亲的变化有点奇怪，“我怎么就不想她呢？”
“你不是男人嘛！我们女人总是藕断丝连。”崔文秋面露郁郁之色。
“妈，你不用想她了。”高亮十分平静地说：“小女孩让她的家人给接走了！”
“接走了？崔文秋很惊异，“我怎么没看着？”
高亮显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我下山时看到来两个男的，把她背走了。”
崔文秋婉惜地说：“这么好看的女孩再也见不到了！”
高亮叹了一口气，假装忧郁地说：“无论是死是活，你都见不到了！”
崔文秋的眼泪把上流出来了她哽咽着问：“她的家人背走时，你看没看到她有什么变化？”
高亮笑了笑：“妈，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
“她要不是在咱家呆了七天，我才不打听她呢！我认识她是谁？”
“可惜啊，她没有呆长。”高亮遗憾的说，“她还没有遇到贵人。”
崔文秋十分愧疚地说，“她呆在咱家不是不可以，我来待奉，哪用得着一个大小伙子？”
“我不是怕那几天他家有人来吗？”
“啥也别说了！那个女孩要是命大她就活回来，要是命短，唉……”
一大碗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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