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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
淑妃移出晴水楼宫,打入冷宫。
三日后太后的病情并没有想象中的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清晨去向明娆妗请安,果见气氛不同往日,居然连明娆颜也在。诸妃按序而坐,一殿的肃静沉默。明娆妗咳嗽两声,明娆颜神色倒平常,只缓缓道:“淑妃自册封以来,行事日益骄奢阴毒,甚是不合朕的心意。朕意废她以儆效尤,打入冷宫思过。”
旖嫔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明娆凌,她的脸色极不自在。以她的聪明,必然知道是淑妃醒后帝后曾细问当夜之事,必定是她说漏了什么才招来明娆颜大怒废黜。
其实当日之事已十分明白,淑妃是皇贵妃明娆凌心腹,既然向我下毒之事与她有关,明娆凌又怎能撇得开干系。
淑妃,还真是不中用,经不得那么一吓。可见“做贼心虚”这句话是不错的。
明娆颜看也不看明娆凌,只淡然道:“皇贵妃明娆凌一向协理六宫,现下皇后头风顽疾渐愈,后宫诸事仍交由皇后做主处理。”一语既出四座皆惊,诸妃皆是面面相觑,有性子浮躁的已掩饰不住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明娆颜转头看着皇后,语气微微怜惜,“若是精神不济可别强撑着,闲时也多保养些。”
想是明娆妗许久没听过明娆颜如此关怀的言语,有些受宠若惊,忙道:“多些皇上关怀。”说着向明娆凌道:“多年来妹妹辛苦,如今可功成身退了。”
明娆凌闻言如遭雷击,身子微微一晃,却也知道此时多说也是无益。强自镇定跪下谢恩,眼圈却是红了,只是自恃身份,不肯在众人面前落泪。如此情状,真真是楚楚可怜。
明娆妗忽然道:“若是德妃身子好,倒是能为臣妾分忧不少,只可惜她……”
明娆颜闻言微微一愣,方才道:“朕也很就没见德妃了,去看看她罢。你们先散了吧。”
送了明娆颜出去,众人才各自散了。
走出宫门正见明娆凌,明娆溪依足规矩屈膝:“恭送皇贵妃。”明娆凌嗤鼻不理,掩面而去。
明娆瑶见明娆溪受委屈,颇有不平道:“姐姐先前受皇贵妃的气可不少,如今她失势为何还要对她恭敬如初?”
明娆溪掸一掸衣裳,道:“她如今是失势,可未必不会东山再起,还是不要撕破脸好。再说她毕竟位分在我之上,她不受礼是她理亏,我却不能失了礼数招人话柄。玄姐姐,你说是不是?”
苍夙玄点头:“的确如此。”
明娆瑶涨红了脸,轻声道:“多些姐姐教诲。”
明娆溪忙牵了她手道:“自己姐妹说什么教不教诲的,
送了明娆瑶,明娆溪心情大好,含笑道:“今日天气甚好。去我宫里对弈一局如何?”
苍夙玄微笑道:“瞧你的样子憋着到现在才笑出来,我可学不来。好吧,就陪你手谈一局作贺。”
明娆溪掩不住满面笑容:“你我终于能吐这一口恶气,真是畅快。”说完微显忿色,“只去了一个淑妃,没能扳倒皇贵妃,真是可惜。”
我折一枝杜鹃在手里把玩:“原也不指望能扳得到皇贵妃明娆凌。皇贵妃明娆凌在宫中多年势力已是盘根错节,皇后明娆妗位主六宫也需让她两分可见她的影响。而且朝廷正在对西南用兵,正是用的着皇贵妃明娆凌的父亲慕容迥的地方,皇上必有顾忌。皇上,他又念旧情,必不会狠下心肠。”
“可是总会对她有所冷落。”
“恩。这是当然。咱们能来个敲山震虎让她对我们有所忌惮,能相安无事即可。毕竟再追查下去牵连无数惹起腥风血雨也不是积福之举啊。”
“如今未能除去她,怕是日后更难对付,将是心腹大患啊!”明娆溪眼中大有忧色。
“她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我们也是她的心腹大患。如今她失了淑妃这个心腹,元气大伤,又失了协理六宫的权势,只怕一心要放在复宠和与皇后争夺后宫实权上,暂时还顾不上对付我们。咱们正好趁这个时候休养生息,好以逸待劳。”
“难道真不能斩草除根?咱们也能高枕无忧。”明娆溪双眉紧锁,终究不甘心:“只要一想到千鲤池之事,我就寝食难安。”
苍夙玄无奈的摇摇头,“走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若再追究下去恐怕会有更多的人牵连进去。这是皇上与皇后都不想看见的。若是我们穷追猛打,反而暴露了自己在这件事中的谋划,也让皇上觉得咱们阴狠,反倒因小失大。”
明娆溪知道无法,沉思良久方道:“如今皇上削了皇贵妃之权,也是想事情到此为止,闹的太大终究是丢了皇家脸面。我又何尝不明白……只得如此了。”
苍夙玄与明娆溪坐在她存菊堂后的桂花树下摆开楚河汉界,两军对垒。
苍夙玄始终还是不放心,去一枚棋子在指间摩挲,迟迟不肯落子,“溪儿,淑妃多年来如同明娆凌的心腹臂膀,你真觉得明娆凌会弃她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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