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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叮嘱了掌事的小李子和青芽注意他们,但宫里人多事杂,恐怕他们俩也是力不从心。依我看,这事还要在那些小宫女小内监身上留心。”
“那苍姐姐想怎么办?”
“那就有劳溪妹妹与冥王和我同演一出戏,装着若无其事免得今日之事打草惊蛇。”
“恩。”
“好。”
“青芽,去开了窗子,我有些闷。”青芽依言开了窗,苍夙玄起身走到窗前,朗声道:“既然冥王说我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说完朝他挤挤眼。
冷烈风初会意,立刻大声说:“娘娘近日春困贪睡,这并不妨。不如趁此多做休息养好身子也好。”
苍夙玄笑道:“多谢王爷费心。”
“娘娘亲自吩咐,臣绝不敢疏忽。”
“那就有劳王爷和溪儿此次奔波了。青芽,好好送王爷和贤嫔娘娘出去。我要歇息了。”
冷烈风一出去,苍夙玄立刻命小李子进来,细细吩咐了他一番,他连连点头。说毕,苍夙玄低声道:“这事你已疏忽了。如今按我说的办,细心留神,切莫打草惊蛇。”小李子面色一凛,忙下去了。
苍夙玄只装得一切若无其事。到了晚间,小李子来见我,悄悄告诉苍夙玄在宫墙底下发现了一个小洞,像是新开不久的。苍夙玄暗暗不动声色,心知有明娆颜的旨意,除了冷烈风和他自己之外并没有旁人进过我宫里,这些伺候苍夙玄的内监宫女也都没有出去过,必然是有人在门户上做了手脚偷偷把药运了进来。
苍夙玄道:“你只装着不知道,也别特意留神那里。只在明日煎药的时分让青芽和你一道留神着,务必人赃并获,杀他个措手不及。”
夜间,苍夙玄躺在chuang上,隔着绣花的chuang帐看着窗外明亮如水的月光,第一次觉得我的棠梨宫中隐伏着骇人而凌厉的杀机,向苍夙玄迫来。
尽管苍夙玄着意警醒,还是不知不觉睡到了红日高起。药还是上来了,一见几个人懊丧的神情,苍夙玄便知道是没查出个所以然。
小李子道:“奴才们一直在外守着,药是品儿一直看着煎好的,期间并无旁人接近,更别说下药了。”
苍夙玄不由得疑云大起,莫不是露了形迹被人察觉了,抬头扫一眼小李子和青芽。青芽忙道:“属下们很小心。当时奴婢在厨房外与啊清说晚膳的菜色;李公公如平常一样四处察看,并未露了行藏。”
苍夙玄端起药碗抿了一口药,依旧是有淡淡的酸味。向丝心头恼怒,一口全吐在地上,恨恨道:“好狡猾的东西!还是下了药了!”
青芽等人大惊失色,忙一齐跪下道:“定是奴才们不够小心疏漏了,望娘娘恕罪。”
苍夙玄也不叫他们起来,只说:“也不全怪你们。能在你们几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把药下了进去又不被人发现,而且中间并没人接近药罐,这里面必定是有古怪。”
小李子磕了一个头道:“奴才想起一事,请娘娘容许奴才走开一会。”
苍夙玄点头应允了,命青芽起来。我对青芽说:“全去倒恭桶里!”青芽忙忙的去了,我问:“没被人瞧见你把药倒了吧?”
“没有,属下全倒进了后堂的恭桶里,没被人瞧见。”
小李子很快回来了,手里提着一把紫砂药罐和药匙道:“奴才私心想着,若不是有人亲自动手下药,那就只能在这些家伙上动手脚了。”
苍夙玄颔首道:“总还不算糊涂透顶。”
苍夙玄手打了一个响指。一组黑衣人七条身影出现在暖阁内。小李子见突如其来的黑衣人吓了一跳。正在寻思什么,却被苍夙玄的声音拉回来“查,一号留下”“是”全体黑衣人抱拳道。6条黑色身影飞出暖阁。小李子明显呆住了,'这还是人么,自己的主子又是怎样的人物呢?'苍夙玄不说话指了指紫砂药罐和药匙。一号会意走过去。
一号伸手拿过那把药匙,仔细看了并无什么不妥,又拿了药罐来看,这是一把易州产的紫砂药罐,通身乌紫,西瓜形,罐面上以草书雕刻韦庄的词,龙飞凤舞,甚是精妙。
一号打开盖子对着日光看罐肚里,也没有不妥的地方。一号把药罐放在桌上,忽然闻到自己拿着药罐盖子的手指有股极淡的酸味,一号立刻拿起盖子仔细察看,盖子的颜色比罐身要浅一些,不仔细看绝不会留意到。
一号把盖子递给青芽:“青芽姐,看看这是什么缘故?”
青芽仔细看了半日道:“这药罐盖子是放在下了药的水里煮过的,盖子吸了药水,所以变了颜色。”青芽看看苍夙玄的脸色,见苍夙玄面色如常,继续说:“只要卫主的药煮沸滚起来的时候碰到盖子,那药便混进了卫主的药里。”
久久,苍夙玄才冷笑一声道:“好精细的工夫!怪道我们怎么也查不出那下药的人,原来早早就预备好了。”我问青芽:“这些东西平时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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