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裂缝。
尤其是缪凤舞住进万泰宫后,纪家人首先担心的,还不是行晔对她的隆宠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他们担心的是缪凤舞在万泰宫中,隔绝了毒源,会不会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小皇子来。
因此当缪凤舞悠然地在万泰宫中陪伴着行晔的时候,前朝后宫中已经有许多人惦记上她了。
赵崧唆使他的党羽在朝上以劝谏的名义,力陈历代皇帝专宠一妃的弊端。赵氏的意见,立即得到了纪同书与蓝家在朝中之人的附和。
这些事,行晔当然是心中了然的。他只是安静地听着,待他们慷慨激昂地演说完毕,他只用一句话打发他们:“你们过虑了,朕最近心绪不佳,留缪贵妃和天宝公主在万泰宫,不过是为了闲时有人说说话,解解闷,朕的家事就不要在朝上议了吧。难道我朝已经国泰民安到如斯地步,臣工们不议民生不议战事,都有空来管朕的家事吗?”
本来朝上臣工就不宜干涉皇帝后宫之事,行晔既撂了脸子,他们也就不好再说下去。这样的事情,通常也不是朝上议一议就能解决的。
关键还是要看朝下的功夫。
马清贵少不得又要去烦太后,但是太后很无奈,因为她现在也见不到皇上了。
“你就知道来找我的麻烦,你怎么不回头想一想,若不是因为你当初出的那些馊主意,至于让皇上记恨哀家这么多年吗?柔珍这一死,又勾起当年铎儿那件旧伤。他以前还肯在人前给我些面子,如今却再不肯见我一面,你让我找谁说话去?”韦太后本来已经委屈了好些日子,被马清贵言语一激,涕泪齐下。
马清贵知她所言不假,便说道:“皇上如今与太后不亲,不过是因为身边有缪贵妃那种妖精样的女子。太后若想寻回与皇上往日那种母子情份,就得把缪贵妃从皇上身边弄走。太后还看不清形势吗?皇上的心离太后越来越远了,若是太后再不抓住皇上,后果会很严重的。”
韦太后惶惶了好些日子,也没想出个主意来,听马清贵这样说。她便问:“怎么抓住他的心?他都而立之年了,又不是小孩子,给好吃的就能哄住。”
“唉……想当年太后多么英明果决的女子,怎么到了这年岁上,竟软弱起来了?”马清贵痛心疾首的样子,“国舅们个个位高权重,太后怎么不知道找他们劝一劝皇上?”
韦太后听了他的话,有刹那的恍神,随即拼命摇头道:“你又出馊主意!皇上最讨厌别人给他施加一些无谓的压力,你这哪里是调和我们母子关系?分明就是在挑拨,你是嫌我和皇上的关系冷得还不够吗?”
马清贵喟然长叹:“太后。还是让国舅们去劝一劝吧,照眼下的形势发展下去,老奴怕太后的身后名难保呀!”
“啪!”太后抬掌击在桌面上,生生地将拇指上的一只碧玉扳指给磕碎开来:“马清贵!你以后休要在哀家面前耍这种态度,你还有多少卑鄙的手段,都使出来吧!哀家这把年纪,也不怕你了!你找人装鬼也好,四处散播流言也罢,哀家大不了与你鱼死网破!”
马清贵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暗下咬牙,扶案起身,说道:“鱼死网破吗?那是老奴最不愿意看到的后果了。老奴这一生对太后忠心耿耿,情真意切,到如今不过是为了保一个全身而退,从未有过对太后不利的心思。太后跟老奴倒不必如此气盛了,装神弄鬼之人,早就不在老奴的手上了。若是太后再治不住缪贵妃,以后宫里再出那扮鬼吓太后之事,必是缪贵妃所为,而不是老奴的主意了。”
韦太后听得一头雾水,问:“你这话是何用意?缪贵妃虽然多占了些皇上的心思,却与哀家并无冲突,她有什么理由算计哀家?”
马清贵在亭子里散着步,心中在细细地考量着。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一转身跪在韦太后的面前:“太后,老奴有罪!老奴今儿就向太后坦白一件当年旧事。”
“什么……什么事?”韦太后最怕听人提起当年,不由地畏缩。
“太后,当年清妃并没有死,老奴只是给她服了一种闭气的药,后来又偷梁换柱,将清妃从棺椁中换了出来,悄悄地运出宫去,关在了只有老奴才知道的一个地方……”
马清贵一口开,韦太后就感觉天塌地陷,身子晃了晃,差点儿跌到地上去。
“你……你……”她抖着手指马清贵,却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马清贵将身形伏得更低。却不依不饶地继续打击着太后的神经:“皇上登基之后,老奴将清妃易容一番,带回宫来,她就一直在御膳房为皇上做羹汤。而疏竹宫三不五时地闹一次鬼,实际上的确是清妃所为,只不过不是清妃的鬼魂,而是活生生的清妃本人……”
马清贵将这件事交待得简单,是为了避开他刻意算计太后的那一部分。但是他不说,事实也摆在那里,太后当然明白他弄清妃进宫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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