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看着海辞的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知为什么竟有些怪怪的感觉,有点不是滋味。
当长生回到房时,无榈在一旁靠着柱子显然已经很久了,“无榈?你怎么在这儿?海辞还没回来吗?”
“被陛下叫过去了。”无榈在一旁慵懒地开着口。
“倒是你,去了哪里为何这么晚不见人?”无榈走进长生问。
长生推开房门,开口道:“就在这宫里,没去哪里。”
“当真?”
“你可知殿下近日快被你气疯了。”无榈说着。
“为何?”长生不解。
“明知故问。”无榈说完便离开了。
海辞对自己的照顾,长生心里很清楚,想必是得知自己在习《戊剑啟录》后定是担心自己会状况,都过这么久了,这种有人在意你的感觉真是久违,想到这里长生便起身想去等海辞回来后再和他好好谈谈《戊剑啟录》之事。
在门口,长生久久未见海辞归来,心中有些担心。
良久,才见一个人影走过来,捂着嘴角神情有些难受,“海辞!”长生叫了一声。
海辞余光看到了长生不想去理睬便想着关上房门,谁知长生一手拦过门问着:“为何不理我?”
海辞低着头,很明显不想与长生对视:“没看见。”
“胡说。”
“让我进去。
“本王要歇息了。”
长生似看出些端倪,拿起右手强制地扯开海辞捂着嘴角的手,嘴角半边血红一片,半边的脸也有些稍许的红。
长生有些心疼,缓缓开口道:“是你父王吗?”
海辞随后抬起头看着长生;“你可以走了,以后你的死活都与我无关。”
长生倏忽进入了海辞的寝殿中,海辞有些诧异,眉头一皱:“无礼之徒,不怕本王怪罪?”
“药放在哪里?”长生丝毫没在意海辞说的。
海辞拗不过她,便说:“书架下面第二个柜子里。”
随后,海辞安静地坐在书桌前,长生在一旁帮海辞嘴角上点膏药,海辞嘴角一弯,憋不住笑意:“我依旧还是很俊是吧?”
“不见得。”长生继续上着药。
“这点伤不足以毁了我的脸。”海辞笑着。
“别动。”长生依旧专注地上着药。
上好药后,长生便问着海辞今日去他父王那里到底所谓何事。
海辞手撑着脸颊,“我干嘛告诉你?你是我谁啊?”
“有事当然第一时间得和友人分享。”长生说着。
海辞玩弄着书桌上的笔墨,开口着:“也无事,朝政之事,事关大魏。”最后四个字海辞一字一句望着长生说完,不知长生心里听后有何感受。
良久,长生似挣扎了一番,坚定地说着:“我可以为你在大魏新帝那里,做眼线。”
海辞看了一会长生,说着:“你到底是想做眼线,还是想重回清辉身边?”
长生眼神里犹豫了两秒,开口道:“我想让他灭城。”
见海辞未再开口,长生刚准备起身,海辞便倏忽拉过长生的手腕,慢慢地说:“据闻他身边已有人。”
长生没再问,海辞松开手长生便走出寝殿中,“段霜。”
等海辞离去一会,海辞便躺在床上丝毫没有睡意,想起刚才父王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今日生怕长生出意外便让殿中的士卒去寻他,海辞自嘲着这样做还不是怕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为了去寻他复仇甚至不惜去学这种书,有多恨就有多爱。海辞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也疯了,今日会大动干戈地去寻这样的一个人。
你对那个长生当真是好。一记响烈的巴掌扇过,君王是不能有软肋的,更不应该为了这么渺小的人这样做。
画面时不时地展现于海辞中,不知不觉也入眠了。
(四)
两个字直到长生回到房中至今在回响,果真旧人胜不过新人。
长生凄凉地笑着。
不过,你还是要等等,很快我便会回来想你讨回所有一切。
(五)
甲寅十,细数在梁国的日子,已是三年,长生一早便去见海辞,是时候回去见一些故人了。
长生一推开门,见海辞桌旁一壶酒,“殿下起得真早。”
“饮完便可离去。”海辞直接道。
长生想来海辞已是知道今日他会辞别,“早上不易饮酒。”
“一杯也好。”海辞依旧态度坚决。
长生拗不过只好走到桌前,拿起一杯,面对海辞饮下。
“海辞。”长生轻声叫着。
“何事?”
“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