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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惊诧地问:“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苏阿牛说:“丫头不是我的亲生女儿,1997年我才收她为义女。她原本姓鲍,叫鲍春花,后来随我的姓改为苏春花。她老家在风丘县靠山屯,祖辈都是种田为生的老实农民。1996年夏季连降大雨房屋倒塌,父亲的腿被砸断。……”
苏阿牛说了半个小时声音越来越低,白雪连忙扶着他躺下来,盖好被子。
白雪小声说:“爸爸该休息了,咱明天继续说。”她听到均匀的鼾声后,自己才躺在他的身边睡觉。
从此以后,苏阿牛每天晚上给白雪讲苏春花的故事。一个喜欢讲,讲得生动,一个愿意听,听得津津有味儿。
白雪闯进苏阿牛的生活,使他的精神面貌有所好转。她是一缕灿烂的阳光,射入阴暗的小屋,给屋内带来了光明。她是戈壁沙漠上的一颗小草,给饥渴疲惫的行人带来了生机。她是草原上的一朵鲜花,给大地增添了光彩。白雪每天伺候在苏阿牛的身边,陪她下棋打牌放风筝,讲故事。苏阿牛很爱听她唱歌。她那美妙动人的歌声,能使他忘却心中的寂寞和烦恼。他不想马上去找丫头春花了,他还想继续听白雪唱歌。
转眼间几年过去了,秦楚玉和卢长海的女儿已经三岁了。苏阿牛给她起名叫小玉。小玉聪明伶俐,很像她的妈妈。“爷爷,爷爷!”的叫声又给他带来了天伦之乐。
然而,苏阿牛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味觉神经功能逐步丧失,吃什么东西没有味道。肠胃功能减退食欲不振消化不良经常拉肚子。体重从原来的80公斤,下降到40公斤。两条腿没有力气,出门儿遛弯儿必须有人搀扶。连上厕所洗澡也得白雪伺候着。他越来越离不开白雪了。当初,苏阿牛不好意思让白雪见他的下身,时间长了就不在乎了。但是,他给自己定了一个底线,永远不看她的身体。白雪是自己的女儿,她觉得看了她的身体,就是侮辱了自己的女儿。他非常喜欢白雪,但是决心汲取过去的教训,防止悲剧在白雪身上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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