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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我大概也只能这么逃避了。
教宗显然也没料到我会这么委婉地逃避，很明显露出了胃痛的表情。
“孤的意见是，既然是女神的旨意让你成为候选人，也是女神的旨意让你被各组所拒绝，更是因为女神的旨意使得你并没有匹配到普通的导师……那么，孤决定将你挂在孤之名下，作为被女神选中的候选人参加训练。”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可是陛下，妾身的地位低微，并不能承受此等恩赐。是以……”
“汝欲违背女神的旨意吗？”
“……”
我乖乖住嘴。和这位已经有些愤怒的狂信徒争辩，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女神的信徒很多，但女神的狂信徒却没那么普遍。这个国家大多数人的虔诚是建立在女神不定期赐予的恩惠和奇迹上的，而之所以称之为恩惠或奇迹，正是因为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得到这些好处的人自然千恩万谢，而得不到这些好处的人，自然信仰就相对没有那么坚定……
但是，如教宗这样，传说把自己嫁给女神的狂信徒，可谓是世间罕见。毕竟，国人们信仰女神的本质是有所图，他这种狂信徒反而无欲无求，总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教宗哼了一声，将注意力集中在重新送上来的文件上。那个样子，似乎在无声地跟周围宣布“不要打扰我”。我和其他人都知道自己奈何他不得，遂乖乖地垂首站立在原地，等待他的下一次吩咐。
曾经跟我攀谈过几句的神职人员也默默低着头，偶尔抬起头来偷偷看我一眼，在被我发现后马上又低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每一次他会比之前低得更多，至少在教宗再次想起我们这些人的存在之前，我已经对这位看起来遭了无妄之灾的神职人员的平衡问题担心了很久。
“叶家的远支……汝对此文件有何看法？”
教宗把文件递给身边的神职，文件再传到我的手上的时候，我正在咬着下唇，努力憋着实在忍无可忍的哈欠。
接过看起来很豪华的文件，我才将它打开，目光扫视着里面大略的内容，就不由得愣住了。
“陛下……这是，契约？”
里面白纸黑字写的，竟然是我与神明的契约。
当然，起草这份契约的并不是作为当事人的我或者女神永夜煌，自然说不上动什么手脚。但是无缘无故地和神明定下契约……？
感觉甚至比莫名被王室召见更为可怕。
文字部分大略说明了我因为种种机缘巧合，终于于今年成功成为候选人的事。再之后的内容则是以“想要守护的东西”发誓，一定会竭尽所能争取侍奉女神的权利。而文件的第二页，则规规整整地绘制有一个魔法阵，略略看过之后我发现，这是正常的与神明缔结契约的魔法阵。
为什么这么积极地促成我与神明的契约？
就算他对女神的感情已经是常人无法理解的，这也……
“陛下……”
“语句中，并没有陷阱。所有的一切都是至今为止的事实。”
“……是。”
“誓言的内容毫无破绽。”
“是的。”
“魔法阵，亦毫无虚伪与邪恶的谎言。”
“……”
我沉默。此时如果点头，就是承认我自己也能够凭借肉眼和经验解析魔法阵——这对当年曾经发生过那样的事情的我来说不咎于是认罪的自白。但是我此时若否认，却似乎又有些明显……
“陛下您若是已经检查过这个魔法阵的话，妾身选择相信陛下的判断。”
教宗沉默地看着我。那眼神似乎在说“你就承认吧”，但最后他却放弃了自己的坚持。
“如果选择相信，就签罢。与神明定立契约对汝没有任何坏处。”
“……谨遵教诲。”
鲜红的指印落在魔法阵正中的空白处。几乎是瞬间，如同把骨肉碾压粉碎的剧痛就沿着指尖迅速上移。旁边的神职人员眼疾手快将我往后扯了一下，我的手指也因此离开纸面。痛感在此同时也忽然消失，简直像是幻觉。
我凝视着自己的手。完好无损，没有伤痕，活动也自如。刚才的那大概只是我的错觉？
其他人已经及时把文件回收。有人递给我一个小小的玉牌，玉色清透温润，上面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叶”字，周围也点缀有柳枝、萱草和茅膏菜的纹样。
“陛下，这是？”
如果是作为出身的名牌，这也太过于贵重。可以说，如果领地可以交易，这一块玉牌的价值恐怕比我贵族的头衔加上领地的变卖所得更高。
“明日……汝参与叶之柱组的训练。退下吧。”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离开大礼堂很久之后，我仍然觉得，教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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