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连连点头,道:“吾知晓,自当谨慎行事。”
北海城,曹仁于禁吕虔听得吕旷吕翔回报,不由得皆是面面相觑。鞠义就这么死了?真悲哀还是悲壮?一代名将啊。最重要的是,他一手训练的先登死士可不是一般人能训练出来的。此人一死,先登死士再不存矣。就如同当年高顺死后,徐州军中再无陷阵营一说。
“将军,杨雷大军不日便至北海,当早作决断。”于禁道。
“为今之计,唯有固守城池了。然孤城难守。于禁,你往临淄统领大军固守。吕旷吕翔与北海城外筑一寨,与北海成犄角之势,若其攻城,则汝来相助。若其攻汝寨,吾领军接应。”曹仁略一沉吟,便道,“如此,时日一久,杨雷不战自退矣。”
于禁闻言,略一皱眉,道:“如此,将军不怕被杨雷各个击破么?”
曹仁摇头道:“此间有军十五万,杨雷所部不过十万。吾分兵五万于外,屯军十万于内,如此两相呼应,杨雷便有千般本事,又能奈我何?”
“将军,徐州军器械甲于天下,恐其仅仅以弓弩射击,便足以动摇吾之军心了。将军莫要忘记当日官渡之战时,审配堆土为山之旧事。”吕虔提醒道。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默然。这是技术上的差距,一时之间难以弥补啊。
“吾有一计,可使得杨雷无法攻城。”吕旷忽道。
“何计?”曹仁忙问。
“刘玄德自号爱民如子,所过之处秋毫无犯。吾等便请百姓等上城,列成一排,协助守城。如此,杨雷必然不敢轻进。即便用强攻下此城,恐亦是尽失民心矣。”吕旷道。
“如此,北海民心尽失矣。”于禁皱眉道。
“自上次贾文和先生驱民攻城后,青州再无民心向主公。”吕翔插言道。
曹仁脸色一变,随即硬生生忍住,微微点头:“汝之所言,甚对。如此,便无需分兵驻与城外了。吕旷吕翔,你二人去挑选百姓,协助守城。”
吕旷吕翔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应诺,便点起军士在城中拉起了壮丁。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一时之间,北海鸡飞狗跳,处处哀嚎。
“此战后,无论胜败,此二人必死无疑。”听着府衙外面的一片聒噪,曹仁攥起拳头,“若胜,为安抚百姓之心,必杀二人。败,皆是二人献策之过矣。”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杨雷领军来至北海城下,看着城墙上那一片凄凄惨惨不由傻了眼。
“这,究竟是怎么了?莫非曹仁一夜之间将大军调离,只留空城在此,故而百姓自发守城?”吕布不由嘀咕道。
“此必是曹仁诡计。”庞统道,“此人行事不择手段,当不为天下所容。”
“士元,如此情景,吾该如何是好?”杨雷忙道。
“既然上城,皆是敌军。宇霆只管下令攻城便是。”庞统淡淡道。
“若是青壮,自无不可。然城上之人,多为老弱。怎生下的去手?”杨雷驳斥道。
“如此,只有先行退军了。”庞统叹了口气道。
“不忙,且待吾前去叫阵一试。”吕布道。
“温侯,诈败之事可一不可二,曹仁必然不肯上当。”庞统道。
“那如何是好?”吕布也没辙了。
“待吾去与曹仁分说一番。”杨雷咬牙道,催马便往前行,并令军士大呼:“请曹仁答话。”
片刻,曹仁便至城楼上,冲着城下的杨雷就是一拱手,道:“杨将军虎驾为何到此?”
“奉太尉之命,助青州牧温侯吕布收复青州。”杨雷毫不含糊地答道,瞧瞧咱,师出有名了吧。
“将军有所不知,前番天子已然命吾为青州刺史。吕布已然被削去一切官职,命其归家养老了。”曹仁笑道。
城下杨雷还没怎样,吕布已然大怒,纵马扬戟而出,喝道:“曹子孝,可赶出城与吾决一死战?”
“匹夫之勇而。”曹仁不屑地一撇嘴,却是懒得搭理他。
吕布大怒,直欲飞马跃上城墙,与其决一死战。只可惜赤兔不曾生的双翅,不然曹仁必然授首矣。饶是如此,吕布犹然弯弓搭箭,就欲射杀曹仁。
曹仁见状,亦是一挥手,便有弓弩手出现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对着杨雷吕布,更有盾牌手,将曹仁牢牢护住。
杨雷见事已至此,亦是无奈,当即调转马头,喝令回军。便带着大军至二十里外扎下大营再作打算。
“将军,如今北海城便在眼前,却不能攻取,该如何是好啊?”孙观满脸的郁闷。
“问军师去。”杨雷没好气地说道,他也很郁闷。
“若是依我,便起兵杀奔北海,但凡上城防守者,皆视作曹军。可诛杀之。”庞统一脸阴郁。
“绝不可。青州乃吾之治下,吾焉能看自己子民受死乎?”吕布闷声但坚决道。
“那便请温侯前往,说服那些百姓暴乱,打开城门,如此,北海便可攻下了。”庞统道。
众人闻言,俱是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