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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比赔偿金！？”
“是的。聪明。”尼古拉斯笑道。
维克托捂着胸口：“说吧，多少钱？”
“他签的那个合同，毁约的话要罚十倍年薪，他一年的年薪是2万美元……”
“二十万！？”维克托直接站起来，双手掐住了尼古拉斯的脖子：“二十万！？你让我抢人去呀！”
维克托上一部电影赚了200多万，一半给了肥熊安东尼去搞军火，剩下一半，六十万给了齐纳曼拍摄《老无所依》，剩下的四十万留着拍摄《肖申克的救赎》估计都紧巴巴的，哪有二十万的闲钱？！
尼古拉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这不是我的事，我只给你找人，收不收这个雷诺阿，你自己决定。”
“我想收呀！我他娘的比谁都想收！可钱呢！？”维克托揉着脑袋：“妈的，要是能赚钱。牛郎我都愿意做！”
“滚吧，你这身板做牛郎一晚上赚不了仨瓜俩枣。”尼古拉斯笑道：“这帮吧。你别忙着做决定，我们去见见这家伙，如何？”
“好！”维克托对这位电影史上的艺术大师还真好奇。
好莱坞比利庄园。
说是庄园，其实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汽车旅馆。
维克托和尼古拉斯两个人站在柜台上，看着服务生。
“那个法国人吧？你们是他什么人？”服务生道。
“朋友。”维克托言简意赅。
“啊哈！”服务生喜出望外：“那好办了！先生，我们正发愁呢，你的朋友签了我们两周，不。是三周的房钱，一共570美元，请你帮他结清。”
“我日。”维克托这个气呀。
一个艺术大师混得也太惨了吧。
“尼古拉斯，交钱。”
“凭什么是我呀！”
“回去报销。”
“我不信。”尼古拉斯可怜巴巴地自掏腰包，两个人顺着楼梯往上走。
刚上二楼，就见四五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人正在卖力地往下搬东西，搬运的都是用画布蒙起来的画框。看起来应该是画。
一个脑袋光光、圆脸胖子穿着睡衣对着那帮工人正在唠叨呢：“轻点！这些画都是艺术品！绝对的艺术！你们别碰坏了！唉，美国人，真不懂什么叫艺术。”
“别搬了，先停下。”尼古拉斯叫住了堵住路的工人。
“辛克先生，你怎么来了？”胖子见到辛克，挤出笑容。
“你这是干什么呢？”尼古拉斯道。
胖子：“还能干什么？我身无分文现在。还得赔偿福克斯那操蛋公司的20万美元，只能卖画了！”
“卖画？这些话能值20万？”尼古拉斯打死都不相信。
“我说，咱们能先进去么？”维克托道。
“请进，请进。”胖子很有绅士风度。
三个人进去了。
尼古拉斯相互介绍：“维克托，这位就是让.雷诺阿。让，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维克托.费尔罗。传奇公司的老板。”
“费尔罗先生，幸会。”让.雷诺阿看着维克托，有些吃惊：“想不到你这么年轻。”
“马马虎虎。”维克托看着让.雷诺阿，实在无法把眼前的这个死胖子和电影史上那位艺术大师联系在一起。
房间很小，除了一张床之外，密密麻麻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绝大部分都是画框。
“你这些画，能买20万美元？”尼古拉斯看来是和那些话扛上了。
“应该能。”雷诺阿点了点头：“这些画很多都是我父亲的遗物，他的画在欧洲很有名，在美国即便没那么大的名气，钱还是值些的，其中还有我的一些画，还有几张印象派的名画，加一起，20万应该有人买，我已经委托给一家画廊了。”
“唉。”雷诺阿叹了一口气：“我从法国逃出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扔了，就带着这些画。在别人眼里，它们只是画，但是在我眼里，意义非凡。这是父亲留给我的遗物，还有的是我终生所爱，如果不是因为这破事儿……”
让.雷诺阿仰天长叹。
房间里沉默了。
能把一个艺术家逼得把自己喜爱的绘画和父亲的遗物都卖出去了，这心情可想而知。
“你们好莱坞，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让.雷诺阿补充了一句。
“那只是一部分人。”维克托笑道，他走过去，揭开一张画布，看着上面印象派风格的睡莲还有那迷离的光线。
“莫奈的。”雷诺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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