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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陆祖端沉吟了一下，“袁经理这边，我准备调他回北京，北京那边今年要再开十家店，人手不够，这边毕竟刚刚开始，只不过两家店，发展状况还要观察一段时间。因此，这边你辛苦一下。”
“哦，知道了，陆叔叔。”于斌回答说，心里直叹气：虽然袁天德财务上有问题，可是，不管怎么说，有他在这里，自己就不必总呆在上海这个鬼地方，开业结束后，就可以回到北京了——上海的天气与北京的天气不同，雨总是下，即使雨停了，也总是阴天，难得见一回太阳，太让人郁闷了！况且，这里的打工者，几乎都是南方人，尤其是安徽人多——也不是说安徽人就是不好，只不过，他们的说话做事很难让人理解。有时候，看样子，好像他们已经明白了，可实际操作起来，竟然并不知道。又或者是，明明就是一件简简单单的小事情，被他们弄误解了，一波三折的又得折腾半天——哪里赶得上北方人，有什么说什么，竹筒子一样的倒完了拉掉。事情完事了就完事了，不会再等到事后还去抹你的后脚梢。
“陆叔叔。”肥妞说，“下次去北京你要请客。”
“当然了，没问题。”陆祖端说。“哦，对了，小杨啊，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朋友廖如燕是哪里人呢？”
“是我老乡，山东人。”肥妞回答说。
“哦？”陆祖端心中一惊，“哪你认识她妈妈不？”
“认识啊。”肥妞开心的说，“我们两家离得很近呢，她妈妈可真是个好人——”肥妞说到这里，脸色突然变了。
陆祖端注意到这个小细节，故意说：“那他爸爸肯定也很好了？”
“不好，那个恶男人！”肥妞生气的说，“如燕常常被他打！他还拿铁东西戳她！”
“怎么会这样呢？”于斌吃惊的说。
“是啊。”肥妞抬起头来，瞪着他们，“要不然廖如燕为什么要练武呢？她只是不想再被人欺负罢了！小时候，她爸爸常常骂她是个野种，满大街的追着打，手里不管捞到个什么，一把就往如燕身上丢——有一次，差点打瞎了她的眼！”
陆祖端和于斌面面相觑，一时呆了。
“还有一次，”肥妞看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非要全说完，心里才能够痛快，“她忽然泪流满面的跑到我们家里来，衣服都被扯烂了。进了门，一看到我就哭了起来。后来，她妈妈也来了，娘俩个一起抱头痛哭——我妈也跟着哭了半天呢。我妈直骂‘下流胚子！’后来，才知道是骂如燕的爸爸。对了，我妈为什么要骂如燕的爸爸‘下流胚子’呢？”肥妞天真的问，“流氓才是‘下流胚子’啊。”
“你真是个蠢猪！”于斌哭笑不得。
“你是个二百五！”肥妞毫不示弱。
“你们两个啊，能不能不吵了？”陆祖端摇了摇头，“这些日子，你们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本来还想着叫小杨帮你一把，给你当个助手，我看啊，还是算了吧，别等我走了，你们把个办公室都给我吵烂了！”
“真的？”肥妞问，“陆叔叔你没骗我，你真的还要我回去工作？”肥妞热切的望着陆祖端。
陆祖端点了点头，说：“是真的，不过，算了吧，省得我还要再操心你们吵架。”
“陆叔叔，我不会再跟他吵架了！”肥妞赌咒发誓说，“陆叔叔，你相信我，我要是再跟他吵架，我就是小狗！”
“呵呵。”陆祖端愉快的笑了，“真的？”
“当然真的了！”肥妞举起手来，做发誓状，“我发誓！”
“哼，我才不要你这肥猪给我做助手呢。”于斌不屑的说。
“你这个烂……”肥妞差点骂出口。
“嗯？”陆祖端看着她。
肥妞放下手，低眉顺眼的说：“我会尽心尽力的。”
于斌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有点可怕的肥妞——看来，人的本性是怎样的，就是怎样的，非要做出一些相反的举动来，不但自己不舒服，别人看着也难过。
“好啊，既然这样，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是周一，你就跟着于斌去上班吧。”
“陆叔叔！”于斌叫。
“好了，就这么定了。”陆祖端不容于斌反驳。
肥妞暗笑：臭小子，你死定了！等陆叔叔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嘴上却开心的说：“是，陆叔叔。能不能多给点工钱啊？”看来这肥妞真是有点蛇心不足，竟然趁机“敲诈勒索”。
陆祖端哈哈大笑：“你这个小杨，可真是不得了了！竟然敲诈起老板来了！”
“哎呀，陆叔叔，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你看，我现在要啥没啥，又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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