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摆满了郎心宇的衣物、行李。他背着她,忙碌地折迭衣服、打包行囊。
「你跟何映娟一起睡了几天?」
「嗯?」
「我问,你们在美丽殿同房一共睡了几天?」
郎心宇垮下肩宠溺地回头凝视她,可她没有看他,只是一个劲的低着头、踢地板。「媚儿,我和映娟睡的是两张单人床。」
「单人床也能办事。」
「我没有在办事,我都在看书。」
她冷哼,益发使劲地踢着地板。「是哦,和女人在房间里盖棉被看书!」
他看穿她的烦躁和暴怒,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握住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拉起。
她飞快扬起眉睫睨了他一眼,「说话啊!」
「你先说。」
「为什么要我先说?你为什么不先说!」
他也不跟她辩,静静等待着……他竟忘了狐狸是一种很小心眼的动物。直到五分钟过去,她仍紧闭着小嘴不开口。他叹口气,「媚儿,我的时间不多,该出发回澳洲了。」
他话一出口,胡媚儿立刻飞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圈住他的颈项!「我不要去澳洲!」
「媚儿……」
「你来台湾!离开澳洲,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台湾!」
唉,这才是他们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距离,遥远的北半球和南半球。「媚儿,其实狐狸在澳洲也能够生活得很好……」
「不要!」
「澳洲也很适合胡爸、胡妈生活,那里的大野狼跟红狐狸都……」
她从他的怀里稍稍退开,「你够了没有?我不是狐狸,我爸妈也不是大野狼和红狐狸,你要我讲几百遍才听得懂!」
他有点委屈,「我以为这种比喻你比较听得懂。」
「听你在鬼扯!」又气又嗔怨的睇了他一眼,她不禁埋怨起自己怎么不找个正常一点的男人去爱?
人人嘴里的狐狸津爱上了一个耿直傻气的动物学家,这算不算是爱上了自己的天敌?
「媚儿,」郎心宇宠怜地拂了拂她的刘海,轻吻着她的鼻尖。「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思考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他的温柔安抚住她,她缓缓偎回他的胸膛。「要多久的时间?人家说再深的感情都会被远距离给拖垮的。」
他皱眉,「谁说的?」
「电视剧和小说都这么说的。」
「那种东西不看也罢。」专门破坏人家的感情。
「我给你一个月。」胡媚儿从郎心宇的怀里仰起头,依依不舍的眼神中却又寒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威胁。
「一个月后你若是再不出现在台湾、出现在我面前,就去别的男人怀里找我吧!」
×××
澳洲。
郎心宇回到工作岗位上也已经有五天的时间了,因为园区里的母袋鼠阿香在生产之后有了严重的排斥幼袋鼠的倾向,光是为了妥善处理这一件事,就让他忙碌得几乎连三餐都无法按时进食。
这一天深夜,手术室的灯才刚刚熄灭,结束手术台上工作的郎心宇扭动着僵硬的脖子舒缓疲惫,隐约还能听见自己的颈骨喀喳喀喳的声响。
「心宇,手术结束了吗?」一个准备下班离开的同事迎面碰上他。
「嗯。」
「很辛苦吧?没想到阿香对自己的孩子这么狠,几乎要把它脆弱的肚子踹破!」
「是啊。」他一边扯下沾满袋鼠血迹的塑胶手套,一边沉重叹气,「我看阿香真的不适合哺育小袋鼠了,该替小袋鼠寻找另一个妈妈才行。」
「你啊,对动物总是这么认真专注。喂,不提了,我要先走了。对了,你要记得把小袋鼠放进保温箱里免得它失温哦!」
「我知道。再见!」向同事挥了挥手,郎心宇踩着疲惫的步履蜇进办公室。
谁知道还没跨进门口,里头赫然爆出一声怒吼!「该死的,你竟敢这么对她?!」
伴随着吼声而来的,是一记猛烈的挥拳!
毫无防备的郎心宇立刻被揍倒在地,后脑勺硬生生的撞上身后的墙堵。他吃痛的皱紧眉头,舌尖不意外地尝到了嘴里鲜血的腥咸。「强森?你……」
同事强森激动地挥舞双臂,「郎心宇,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竟然敢这么对待映娟?你竟然为了一只狐狸津抛弃她?!她是你的未婚妻,是你工作上的好伙伴!」
郎心宇挣扎着想起身,原本就已疲惫至极的他在拳头的重击和后脑勺的撞击下,开始摇摇欲坠。「强森,我知道是我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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