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和孟霆告辞,他们是得到徐子嘉暗中通知,就不辞而
    行的。好在当时赵斌父子正去奉承任、安二人,别的宾客也没注意他们。他
    们在街口与谷啸风会合,交谈之后,最担心的也正是任天吾。
    丁实说道:“安达虽称‘野狐’,其实任天吾才是最难对付的老狐狸,
    只怕他已看出咱们的破绽。”
    谷啸风道:“宾客中趋炎附势的人虽不大多,也很不少。今日和安达握
    过手的人不计其数,谅他也不知道是我暗算他的。不过,任天吾是否看得出
    来,我就不敢担保了。纵然看得出来,他也未必知道我是你的伙计。”
    丁实说道:“总是小心为妙,”
    谷啸风道:“孟老镖头有个姓何的朋友,在西山居住。他叫我们倘若有
    事,可以到他这个姓何的朋友家里暂时躲避。”
    丁实说道:“是何健行吗?”
    谷啸风道:“不错,你认识他?”
    丁实说道:“我知道有这个人,他却不知道我。不过,我现在若就躲起
    来,只怕更会引起鹰爪的疑心,将来要避风头的话,也得先遣散店里的伙计,
    以免他们受到牵累,唉,现在只好见一步走一步了。”
    回到丁实家里,谷啸风把在镖局碰见任天吾的事,原原本本的和任红绡
    说了。任红绡甚为难过,说道:“照你所说的情形看来,他已是死心塌地的
    做完颜豪的‘门客’了。我还想劝他回头,只怕这是痴心妄想了。”
    谷啸风叹道:“贤愚不肖,各有不同。他虽是你的父亲,你也只能尽你
    做女儿的心事便了。当真劝他不听,那也没有办法。不过,有件事情,我倒
    想问你。”
    任红绡道:“什么事情?”
    谷啸风道:“你爹的少阳神功练到了第几重?”
    任红绡道:“少阳神功,奥妙精深,我是连皮毛也还不懂,他的这门功
    夫怎样,我是更不知。不过我常听他叹息,说是我们家传的少阳神功秘笈,
    爷爷给了你的母亲作陪嫁,以致他想深造,亦是不能。只能凭他小时候爷爷
    传授过他的口诀自行揣摩。如此看来,他的少阳神功的造诣多半还不如你。”
    谷啸风心里想道:“我知道他不如我,但只怕他能够看出安达所受的是
    少阳神功所伤,那就有点不妙了。”
    要知谷啸风是最早走的,假如他知道安达不到一个时辰就给任天吾医
    好,他就应该知道任天吾业已看出破绽。谷啸风在猜疑不定之下,只好自己
    加倍小心,提防任何意外。
    这晚任红绡由于心中郁闷,迟迟不寝,韩佩瑛安慰她道:“莲出污泥而
    不染,你爹误入歧途,那也与你无关。”
    任红绡咬了咬牙,说道:“说起来我妈也是间接给他害死的,当真劝他
    不听,我也只好不认这个爹爹了。”
    韩佩瑛道:“对了,你先作最坏的打算,想通了这点,也就可以把心事
    抛开,安心睡你的觉了。”
    任红绡叹口气道:“话虽如此,我总是觉得难堪。叫我不要想它,还是
    不能。”
    韩佩瑛笑道:“李中柱约我们明天去逛西山,你不早点睡,明天哪有精
    神?绡妹,你有我们这班朋友,不也等于你的亲人一样吗?别难过了,睡吧。”
    任红绡道:“你说得对,志同道合的好朋友,那是要比亲人还要更亲。
    我是决心当作没有这个爹爹了。好,咱们睡吧。”
    她还未卸装,刚刚说到这里,忽地窗门无风自开,一个人倏地跳了进来,
    冷笑说道:“绡儿,你自小我就百般的疼爱你,你竟敢不认我做父亲了!”
    这个人可不正是她的父亲任天吾?
    任红绡这一惊非同小可,定了定神,叫道:“你若肯听我的话,做个好
    人,我当然还是你的女儿。”
    任天吾冷笑道:“笑话!只有女儿听父亲的话,哪有倒过来女儿教训父
    亲的?我是好人还是坏人,用不着你管,你先跟我回去!”
    任红绡一闪闪开,说道:“不,不,我不跟你!”
    任天吾出手何等迅捷,只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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