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点头,心里忍不住感叹,这等佳人与大哥倒是极相配的,不知道大哥为什么不动心。
司乐走后长歌四下打量,榻前轻纱,窗前古琴,徐徐清风,袅袅檀香,怎么看都是清新雅致,比自己在梅园的卧室好多了。
朱门轻启,顾羽珏黑着一张脸来到她床边:“你醒了?醒了就说说,为什么混进书院?!”
长歌撇撇嘴,顾小六仗着自己是地头蛇,连她这个京城中人都要管!
顾羽珏目眦尽裂,抓住长歌的手怒吼:“你说!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为什么瞒着我躲在书院!为什么来望京!你说!你全给我说清楚!”
“你放手你放手!痛死了痛死了!”长歌挥手想要挣脱,却不料牵动身上的伤口,顿时疼的脸色苍白,泪水汩汩而下。
顾羽珏一惊,连忙放下她的小手,转去替她拭泪:“对不起,我并非有意弄疼你。”
长歌哭的更凶了,本来就是摔个马受个伤,现在联想到女子身体不适,再想到一个多月来睡觉洗澡的诸多不便,再想到孤身一人前来求学的艰辛,再想到家中兄长的牵挂和叮咛,再想到大哥的相逢不相识,这一通联想下去,越想越委屈,哭起来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顾羽珏被她哭的慌了神,心一下子就软了,除了“对不起”和“不要哭了”,再也找不到第三句话说。等到长歌哭的气竭,哑着嗓子要水喝,他才如蒙大赦,一个箭步冲到小几上倒茶,看长歌喝完,问:“还要不要?”
长歌点点头,连喝四碗才罢事。静静的躺在床上抽泣,看着顾羽珏手足无措的立在床边,瞬间有些感动。
她不是感觉不出顾羽珏对她的好,之前陪她逛望京城,每日准备好吃的好玩的逗她高兴。自己对他有诸多秘密,动不动还在言语上占他便宜,每次叫他“地头蛇”、“顾小六”他都不介意,这种包容就像,就像是小四。
想到小四又忍不住伤感,不知道他在冥远楼好不好。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三年后的他,作为一个杀手,还能时刻跟着自己,给她买冰糖葫芦、买梅花糕、买福饺吗?
长歌不由得拉住顾羽珏的手,元宵庙会上,她和小四也是这样手拉手在人群中穿梭……
“小五,你怎么了?”
长歌一惊:“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