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没有第一时间去理会那道声音，而是心中琢磨：“面试？先算了吧……回去看看什么情况……”
苏灿狂奔离开，后边的环卫大爷追了一路都没赶上，只能作罢，骂骂咧咧地回到原地把水晶瓶碎片收拾起来丢进了垃圾桶。
回到不足二十平米的简陋出租屋里，苏灿重重关上房门，把自己锁在了里面。
“到底什么个情况？”
苏灿疑惑地道，试图唤起那个声音。
“本系统就是被你被你砸碎的水晶瓶，也叫诸天万界最强跨界行商系统瓶……”
“系统……”
看来不是自己的脑子出问题了，而是真正的系统。
作为一个经常看网络小说的宅男，对系统这种超自然的东西还是有一定的接受力和理解力的。
他没想到系统也会阴阳怪气，当时就很尴尬：“那啥，您贵为系统，应该不会和我一介无知小民计较的吧？”
“正确，在宿主还原水晶瓶的前提下，系统不存在追讨责任的可能。”
“还原水晶瓶？呃，这个……”
才想起来刚才忘把碎片捡回来了，而且就算捡回来苏灿自问也没办法修复。
“假设宿主不能还原系统的器身，那就需要付出代价。”
“啥代价？”
苏灿眉头一皱，系统这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个能给自己送神器的外挂，反而像是个讨债的？
“宿主必须代替水晶瓶行使跨界交流诸天万界的义务，否则会被抹杀。”
“意思是为你打工？”
苏灿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奖励是什么？”
“奖励？”苏灿恍惚看到了系统在冷笑，“不存在的。”
苏灿内心淡定，但却装作暴跳如雷的样子，喝道：“我QNMLGB！那我要你何用！”
“宿主摧毁系统器身，将无偿为本系统服务直至......”
“住嘴！就你那破瓶子，一摔就烂了，说好的仙器不朽呢？再说了，是你先砸我的！那这笔帐该怎么算？”
沉默片刻后，系统才反应过来似乎这个逻辑没毛病：“允许宿主抗议。”
“这样，咱俩各退一步，我帮你做事，你送我些外挂，比如让我成为大老板或者大明星，要么就给我花不完的钱，再不然给我个能过目不忘的记忆功能也行……最好让我成为武者！你不是神通广大的系统吗？这一点应该不难办到吧……”
“……这些东西，本系统没有。”
苏灿真的恼了：“那你有什么？”
“本系统只提供穿梭诸天位面服务，由宿主出任位面商人，为系统补充诸天气运，以达到重塑器身的目的。”
“说来说去还是让我给你打工？”
系统不置可否。
“我选择拒绝，你抹杀老子吧。”
苏灿把心一横，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除死无大事，你能把我怎么样……
梦境已经让他难以有正常的生活，他不介意脑袋里再多出个无用的系统，心情激动之下，也不怕得罪它。
谁知这句话居然被系统无视了：“系统即将开启穿梭模式，请宿主做好准备！倒计时……1小时38分42秒……”
“啥玩意儿？还不让老子死了是吧？”
“请宿主做好准备！”
系统只重复着这一句话。
“王八蛋！谁他吗被你牵着鼻子走就不是人，老子这就自杀！老子宁死不屈！”
苏灿火气越来越大。
现实坎坷，天上掉下个系统还是来让他当免费劳力的，不活了还不行吗？
“友情提示：宿主可在本世界购买一些现代用品用以兑换古人用品，从中赚到的利润本系统分文不取。当然了，更多的生财之道，可以由宿主自己开发……”
系统总算怕了他了，连忙提出福利条款。
“哦？”
一听这话，假装正在四处翻找刀刃的苏灿才停了下来。
“这还差不多。”
一味地做老实人不行啊，连系统也得自己假装寻死觅活才能争取到一点利益啊。
这系统算是为苏灿上了一课。
而苏灿也自认为自己的策略成功了。
最起码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他身无所长，真正烂命一条。
除此之外，系统还有什么看得上的？
他似乎隐约把握到了系统的心思，所以就敢以命来搏。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