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子听闻此言,摇了摇头道:“此言差矣,这古碑乃是万年之前仙人所留,你师父我也是难知其中一二。”
破云子的三弟子姜卓峰把一支精钢的笛子横放在几案上,头微微抬起,见到的是一张英气的脸,眉直眼阔,鼻梁高挺,嘴唇不厚不薄恰到好处,下颌微尖,鬓角稍长紧贴着两颊。
姜卓峰把手抽回放在腿上,开口说道:“师尊,徒儿虽未见过那石碑,但在我看来这石碑定是有惊天大秘,不然何以令洛神令出?”
“嗯,峰儿说的不错,这石碑确实有惊天大秘,我虽捉摸不透,但是此次前来的清虚道长言此碑可能蕴含有成仙的秘密或者有能够毁天灭地的修行功法。”破云子抬起右手轻轻捋了捋下巴上的白须说道。
除却叶临风,其余的弟子都没有太过吃惊,他们或许已经猜到。
而叶临风却是一惊一叹,他早前就听姬十七说过,当时只是以为姬十七在调侃他,没想到却是真的。
他吃惊的是这玄妙莫测的石碑可能有逆天的修行功法,可以把他逆天改命,叹的是像他这样的小人物怎么可能参透石碑的奥妙。
但是叶临风在心里却暗自下了一个决心:无论用何种方式,我一定要变得强大,我要逆天改命,我要打破桎梏。
古圣先贤们的神辉播撒天下,芸芸众生,凡人渺小如蝼蚁,有天才一类的人,当然也不乏像叶临风这样未开窍的愚才。没有人能够预测这些愚才之人能够开灵智,同时也没有人能够预测这些愚才之人不能够开灵智。当然,有些修为高深莫测的人能够以寿命或者自身天元精气为代价预测未来,但是目前为止这种人却是极为少见,况且有谁能够拿着自己的寿命开玩笑呢。
叶临风是破云子的关门弟子,当时他收他为徒的原因不是因为看中叶临风资质过人,是个修行的好苗子,而是因为在一个风雨大作,天雷响彻八荒的雨夜破云子捡到了三岁多的他。
十年前一个狂风暴雨肆虐的午夜,时而伴着响彻八荒的惊雷,似魔神在演奏一首毁天灭地的魔曲,轰隆隆的雷声好似钻心的钉子,刺入耳膜。
破云子因为有点事耽误了时间而没有找到住宿的客栈,独自漫步在路过的三思山的脚下。黑若涅的天空没有一盏星灯,走着走着,倏地一道光闪过,继而又是一声惊雷,之后便狂风大作,大雨倾盆而下。
本是修行中人,哪会在乎大自然对己身的蹂躏,但有哪个老二会没事吃饱了撑着甘愿被雨淋了而湿漉漉的坐在篝火旁瑟瑟发抖的烤着自己的衣服。于是破云子便匆匆跑进了一个山脚下的茅草屋,之后便遇到了叶临风,那时叶临风才三岁。
看着一个修行者模样的人狼狈的闯进了自己简陋的家,小家伙慌张的往后退了几步,异常警觉的用他那明亮的双眸瞪着破云子,而手里则握着一柄看似古旧的短剑。身形虽小,眼神却异常坚毅与勇敢。
破云子见此局势,心想莫要让这小孩童起了敌意,免得他把小童给吓着,连忙调整被雨淋后狼狈不堪的样子,转而使自己的目光变得温和起来,同时用温和的语气说了几句外面雨大想在此借宿一晚的客套话。
小家伙在确定了对方没有敌意之后便慢慢的收起手中古旧的短剑,示意破云子关上茅草屋内简陋的门,而却沉默不语。
简陋的茅草屋内更加简陋,仅有三件物什:一张破旧的木床,一把破旧的木椅,还有一张同样破旧的书桌。
破云子的目光迅速的扫过这些个物什,最终目光落在了那张破旧的书桌上以及书桌上一堆同样破旧的书。
叶临风尴尬的坐在吱呀吱呀的破床上,然后用手指了指茅草屋内仅有的一把椅子,示意破云子坐下。
破云子在那把木椅上坐了下来,觉得茅草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于是便开始与叶临风搭讪聊天。
“小家伙,家中只有你一人吗?怎么不见其他人?”破云子为打破尴尬的气氛说道,其实他也就是随便一问,对于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他也不指望能够从他的口中问出些东西。
令破云子惊讶的是这个小家伙好像比同龄的孩子也懂事许多,他竟然回答了破云子所问的问题。
“我的双亲在前段时间已经去世了,现在我是个孤儿,只有花花与我相依为命。”小童说道,眉头微蹙,忆起悲伤的往事,小家伙感伤起来。
破云子诧异的张口说道:“花花是谁,怎么不见?”
叶临风从悲伤地表情中脱离出来笑了笑,明亮的双眸微弯,早先紧抿的嘴唇变得舒展起来,露出了齐整而洁白的牙齿,而后笑着说道:“花花是我家养的猫,自从双亲离世之后,他便与我相依为命。”
这时破云子才看到床头边被窝里毛茸茸的小脑袋,正呼呼的缓缓喘气,压在身上的单薄被褥也缓缓地一起一伏,似在酣睡。
破云子看到这种景象大笑起来,平时不苟笑谈的严肃面庞顿时变得有了许多褶皱,就连眼角的皱纹也深深的显现出来,以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