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说了几句偈语给他,虽然听起来似是而非,却暗藏玄机。
任潜悠才不管这些,说实话他不信这些,不过如果有预言者这种能力,那么白老爷子能够通晓天机什么的,也不算奇怪。
任潜悠坚持要先回去家里看看。
打开了铁锁,家里虽然已经荒废了许久,却依然干净,看来是左邻右舍什么人经常来打扫打扫,除除草,扫扫地,这让任潜悠很感激。
他推开了屋门,放出了一股陈腐的气息,然后把父母的遗像摆到了正厅上,点上香烛,放下了当年母亲亲手做的垫子,在屋子中央,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
金铁和小七也跪在他的身后,同他一起磕了几个。他们三人早就不分彼此。
而小雨,也面色羞红地跪在了任潜悠的旁边,磕完头之后,更是带点羞涩地跪在了任潜悠地旁边。给那些依次上前行礼的人还礼,刀枪和白老师也以亲家的身份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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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潜悠偶然抬头的时候,发现宋离庭地影子似乎在外面闪了一闪。
哥哥也来了……虽然只是哥哥的分身。
这一切看的白老爷子微笑不已,而任兰青也带着任星沉走上前去,接待前来拜祭的宾客。
巷子里的人,乃至听到消息的老城的那些官员们,也纷纷前来拜祭,看着人来人往,想想当日门可罗雀,自己辛苦度日。尽管多是因为自己倔强,不肯接受别人的好意,却也让任潜悠百感交集。
这边拜祭完了。白老师说,小雨,过来祭奠一下妳爸爸吧。
刀枪对小雨点点头,一家人绕了两步,打开了自己家的院子。略微打扫了一下,却见任潜悠带着金铁和小七来了,三个人一声不吭地帮忙打扫。
白老师笑了一笑。她的眼眶早就红了。
小雨地爸爸死得早,白老师和白姥姥把小雨拉扯大,这么多年的辛苦,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得清楚,任潜悠的爸爸妈妈还在地时候,就经常帮她,后来她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了任潜悠,这情分已经不用再赘述。
白姥姥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这次便没有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再看看已经落满了灰尘的桌子,白老师悲从心来,忍不住落泪。
刀枪笨手笨脚地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也是一个伤心人,两个伤心人因为小雨而凑到一起,反而拥有了别样的幸福。
摆好了遗像、香烛,白老师再也忍不住,伏地痛哭。
一日夫妻百日恩,白老师和刘校长又何止是百日恩情,刀枪地眼眶也红红的,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拜祭自己地这位“前任”,只能抓耳挠腮地站在那里,看到小雨,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说:“冬雨,小雨,快劝劝妳妈妈……”
说话间,已经有了一些哽咽。
白老师哭了十多分钟,才渐渐收住了泪水。
指指任潜悠和小雨,抱住了白老师,刀枪扭扭捏捏道:“哭啥……咱……咱这不还是一个家吗?”
白老师点点头,收起了泪水,艰难地笑了一笑,却又想落泪。
失去了的东西,却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忘记的,即便是忘记了,也会再想起来。
这就是人类,这就是感情啊。
倒是小雨被刀枪的这充满暗示的话说了个大红脸,金铁在旁边做了一个鬼脸,把想要躲到自己身后的任潜悠抓出来,推到了小雨的身边。
国人的祭拜,永远少不了炮竹、香烛、跪拜和白酒。
震耳欲聋的炮仗足足响了两个小时才渐渐变得稀松了,迟到地花圈挽联直接摆到了胡同口,任潜悠发达了,不管有没有关系的,是不是亲戚的,沾亲带故的全都来了。
不只是这些人,整个老城,甚至老城周边,乃至其他省市的商人,都来了。
能趁这个机会和任潜悠拉上屁大点关系,都可以让他们享用不尽。
乡亲们准备的那点酒席自然是不够的,王秘书非常会办事,立刻聘请了大量的厨师,在一个小时之内筹办了一场流水席,反是来拜祭的,磕个头也好,打个躬也罢,都被引领到酒席上,吃一顿流水席。
而这流水席的档次是很高的,等闲人家一年也吃不上这么一顿,整个老城几乎所有的饭店都打出了歇业的牌子。
王秘书就是王秘书。
白老爷子在自己家也置办了一桌,让任潜悠他们都到自己家去坐了一桌,虽然众人坐下来的时候,已然是下午三点左右了。
席间,任潜悠提出说要迁与,白老爷子摇了摇头。
“人入土为安,小悠,妳说如果妳是妳父母,妳会希望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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