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向一个妻子点了点头,那个只露出一双妩媚的眼睛的女人似乎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抬手解下了脸上的蒙面纱,露出一张俏脸。她褪去头上的连衣帽,将头发披散开来,挽了几挽盘在头上,用一只手固定着,带着异国风情的韵味,嫣然瞟向张胜。
张胜定睛看了几眼,忽觉有些面熟。
侯塞因笑道:“这完全是个偶然,我的妻子塞丽雅去本地赌场观察他们的经营,在金利赌场曾和你同台赌过三局,你只赌了三局就离开了,而塞丽雅去赌钱仅仅是为了了解他们的经营而已,所以她也离开了。巧得很,你们又在第二家赌场碰面了,这引起了塞丽雅的好奇。
然后,她立刻通知我的另一位妻子,换人尾随你去第三家、第四家,第五家,直到让我基本了解了您的意图。”
张胜听得呆在那儿,他没想到自己的破绽竟是这么暴露的,他的行为只在任何一个赌场,都不会引起赌客怀疑,只有这些赌场共同的老板何先生才有可能发现他的行径有些蹊跷。想不到,突然来了一个阿拉伯人,他居然也是打一枪换一个地位,阴差阳错地和自己再三相遇。
这真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呀。
张胜暗暗后怕,同时也有些庆幸:“幸好发现这个秘密的是这个想来开赌场的阿拉伯人,而不是国安局混迹赌场的特工。”
张胜赌钱坚持进贵宾厅,宁可多赔一点,就是怕引人注意,特工是没有那么多经费用来充作进贵宾厅的赌客的,在散台就没有这限制,他们哪怕不赌钱,只是扮游客四处闲逛,也不会被赶出去,想不到千防万防,还是百密一疏。
侯塞因说到这儿,非常诚恳地道:“张先生,在今曰之前我们并不认识,不过我可以把我过往的履历和我在澳门开赌的一些想法说给你听,请你参详一下,看看是否有与我合作的必要。我相信,合作对你我来说,都是一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
这时,那个叫塞丽雅的女人已经重新系好面纱,戴上帽子,和其他三个女人一起静静地注视着张胜。张胜无心一顾,他已陷入紧张的思绪当中。
张胜把玩着桌上的一个酒壶,暗暗思忖着。
这只酒壶是纯金的,他只一掂就知道了,酒壶的把手、壶盖、壶嘴上都镶着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猫儿眼一类的珍贵宝石,这只酒壶已经不能简单地以这些昂贵材料的本身价值来计算,早听说阿拉伯人喜欢华贵优美的东西,他们的曰用品不喜欢只是简单地达到使用的效果,而是喜欢用它来体现财富和华美,果不其然。
由此看来,这个侯塞因自己就是一个很富有的人,只是以他一人的财力,还不足以开一个令人耳目一新的大赌场罢了。最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东方面孔的人来做他的合作伙伴,在异地他乡,找个当地人合作,是最恰当的作法。
张胜一直在考虑两年之后自己的发展动向,股市没有永远不败的英雄,这是一条充满风险的路,一条走在悬崖上的路,他是打算见好就收的,让钟情在燕京发展房地产,就是他向实业靠拢的一步尝试,如果成功,那么两年之后,那未尝不是他可以去走的一条路。
但是搞房地产是赚钱的好法子,赚钱的好法子却不止搞房地产这一项。“永远别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条教训,在他的汇金公司被充没的时候,他就牢记在心了。文哥的数十亿美金中,有十分之一是属于他的酬劳,这笔钱约有三亿左右。此外用文哥这数十亿美金两年内运作而产生的利润,也全部归他所有,时间紧迫,只争朝夕呀。
他原打算两年后就退出风险迭起的资本市场搞实业,房地产是一条腿,另一条腿却没想好走什么路,现在远自北非赶来的阿拉法特啥啥侯塞因,却突然点醒了他:开赌场是一本万利的,只要你能头三脚踢开门面,把招牌打响,那是永远不会赔的。
人说赌博猛于虎,那是对参赌的人说的,开赌场的人是永远不会赔的。澳门赌场是合法经营的企业,明年赌博经营权一放开,美国人、澳洲人、欧洲人,都会赶来从何老板手里分一杯羹吃。大陆却不可能有人跑来开赌场,大陆以前顶多有些小小的地下赌场,同澳门博彩业相比,规模实力悬殊极大,没有人具备这方面的经验和能力,根本无法同人竞争。
这个侯塞因曾是摩洛哥香格里拉赌场的管事,搞赌场的经验是有的。看他相继赶去世界各大赌场取经,显然是个谋而后动、老成持重的人;发现自己一点蛛丝马迹,就能揣测个**不离十,进而主动联络邀请,无论机警姓、主动姓,还是冒险精神,都完全具备。
如果与他合作,在澳门有一家属于自己的赌场,那可是永赚不赔的买卖。
他思忖良久,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那只宝石装饰的酒壶,侯塞因耐心等了一阵,问道:“张先生,你意下如何?”
张胜抬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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