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都是日后的事情，现在的锦衣卫还只是初建，刚刚扩大规模才有了自己的监狱，还并没天牢那样赫赫的凶名。
李天凡从噩梦中惊醒，猛然坐起。迷茫之后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间地牢之中。
“你醒了？”牢房外一个人道。
李天凡运极目力透过烛光，看到那是一个老人，满头白发如霜。
“你的伤在骨头上，如果再晚几天，谁来了都保不住你的两条腿。”老人道。
“呵。”李天凡摸着自己的大腿道：“那家伙说有一个华佗传人在，他也不行吗？”
“你说的那个家伙有名字，叫无殇。无殇说的华佗传人应该就是我。”老人接着道：“无殇他说错了，我并不是华佗传人。只不过很久以前有一个疯子，他一直想将华佗失传的五麻散配方招出来，这一找就是十七年。尝遍了天下药草，甚至不惜用他的妻子和女儿做试验。”
“他一定成功了。”李天凡道。
老人慢慢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他成功了，可是他的女儿却已经变成了瞎子，他的妻子也发了疯。”
“这个人就是你？”李天凡问道。他希望眼前这个老人说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因为他心中的残忍和骄傲让他绝不甘心就这样被关在这里，听着这个老人讲一些无聊的故事。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老人的痛苦上，是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老人道：“这个人不是我，只不过他在跳河之前，将这秘方传给了我。”
“所以你并不是华佗传人？”李天凡道。
“没错，你应该感到庆幸，我即使不是华佗传人，也能治好你的伤。”老人道。
“这里是哪里？”李天凡看看左右的环境，问道。
老人道：“这里是锦衣卫的诏狱，你是第二个进来的人。”
“锦衣卫是什么东西？第一个人又是谁？”李天凡道。
“锦衣卫不是东西，是一个组织，无殇就是锦衣卫的首领。”老人耐心的回答道：“第一个关进诏狱的人是我。”
“你也是被无殇抓来的？”李天凡身子直了直道。如果有他合作，可能有机会逃出这里，只要先把伤养好。
“我是自己来的。”老人道：“修建这座地牢的本意是想我一个人住进来的。”
“你喜欢在地牢里住着？”李天凡问道。
“并不喜欢。”老人答道：“只不过在这里并不用杀人。”
“杀人？杀什么人？”李天凡眯起眼睛道。
“所有人。”老人道：“我怕有一天我会杀了所有的人。”
所以老人才会选择待在地牢里？
李天凡不说话了。
在陷入沉默的时候，一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进来，拖着一个盘子来到老人身边道：“大人，这是指挥使大人送来的，要您务必收好。”
老人淡然的把盘子中的一个牌子拿起来揣到怀里，那一件崭新的衣服却看都没有看上一眼。
透过昏暗的烛光，李天凡看的分明，那块被老人揣起来的牌子上分明刻着“锦衣卫镇抚使”这几个大字。
这个老人也是无殇的手下？李天凡抬头看着牢房顶部，握紧了拳头。他觉得现在自己逃出去的机会很渺茫了。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父亲李密早日打到长安。
得了李渊更一步肯定，锦衣卫的权利得到扩大。无殇忙碌了几天才终于理顺了事务，尤其是作为守卫皇城的南镇抚司得到的那一支千人军队，是从元从禁军之中抽调出来的。现在其实只是名义上的编入了锦衣卫而已，管理和训练都是禁军将领。
这让无殇心中实在是惋惜宋老生，如果不留在东宫，最起码可以在南镇抚司做一个禁军教头，收一批军将的心。
“现在李密有什么动作吗？”无殇对着锦衣卫新上任的千户黄蓉黄大人问道。
“李密曾经派人阻截过你们，可惜你们跑的太快，半路又撤回了人手。”黄蓉笑道：“现在他正在趁着杜伏威吃下竟陵后休养生息的空档要和王世充决战。”
“一个儿子当然没有一座洛阳城重要。”无殇道：“何况李密年纪不算太大，就算没了独子，也可以再生。”
“拿下洛阳的机会并不是一直都有的。”黄蓉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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