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和反应都和别人不一样。
郑诚退出去掩上门冷风吹到他身上时他才现自己连裤裆都已被冷汗湿透。
卓东来的确和任何人都不一样的。
别人一定会为某一件事悲伤愤怒时他却笑了别人一定会为某一件事惊奇兴奋时他的反应却冷淡得出奇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知道高渐飞来了而且正像一个痴情的少年在等候情人一样等着他。
他也知道高渐飞剑上的泪痕随时都可能变为血痕可能是他的血也可能是他仇敌的血。
可是他却好像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桌上的箱子已经不见了被卓青安顿在那小院中的箱子主人很可能也不见了。
卓青已经决心要报复。
如果他要替卓东来找一个最可怕的仇敌萧泪血无疑是最理想的一个。
君子香并不是一种永远解不开的迷药如果不继续使用萧泪血的功力在三两天之内就可以完全恢复。
那时候很可能就是卓东来的死期。
除此之外卓青还可以为他做很多事很多要他后悔的事。
他的帐目他的钱财他的信札他的秘密每一样都可能被卓青出卖与他不对的部属每一个人都可能被卓青所利用。
——卓青临死前为他挖好的是个什么样的坟墓?
如果这种事生在别人身上一定会用尽一切方法在最短的时间里去查出来。
可是卓东来什么事都没有做。
卓东来睡着了真的睡着了。
他先走进他的寝室关上门窗在床头某一个秘密的角落里按动了一个秘密的枢纽。
然后他又到那个角落里一个暗柜中拿出了一个镶着珠宝的小匣子从匣子里拿出一粒淡绿色丸药吞下去一种可以让他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安然入睡的药丸。
他太疲倦。
在一次特别辉煌的胜利后总是会让人觉得特别疲倦的。
在这种情况下唯一能使人真正恢复清醒的事就是睡眠。
生死胜负的关键往往就决定在一瞬间在决定这种事的时候一定要绝对清醒。
所以他需要睡眠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事比这件事更重要。
也没有任何人比卓东来更能判断一件事的利害轻重。
在他人睡前他只想到了一个人。
他想到的既不是渗死在他刀下的卓青也不是随时都可能来取他性命的萧泪血。
他想到的是他的兄弟那个一生下来就死了的兄弟曾经和他在母胎**同生存了十个月曾经和他共同接受和争夺过母胎中精血的兄弟。
他没有见过他的兄弟他的兄弟在他的心里永远都只不过是个模糊朦胧的影子而已。
可是在他入睡时那一瞬朦胧虚幻间这个模糊的影子忽然变成一个人一个可以看得很清楚的人。
这个人仿佛就是司马群。
远处有人在打更已过三更。
那么单调的更鼓声却又那么凄凉那么无情到了三更时谁也休想将它留在二更。
司马群记得他则才还听见有人在敲更的他记得刚才听到敲的明明是二更。
他听得清清楚楚。
那时候他虽然已经喝了酒可是最多也只不过喝了七八斤而已虽然已经有了点轻飘飘的感觉可是头脑还是清楚得很。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时候他正在一家活见鬼的小酒铺里喝酒除了他外旁边还有一大桌客人都是些十**岁的小伙子搂着五六个至少比他们大一倍的女人在大声吹牛。
他们吹的是司马群。每个人都把司马群捧成是个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的大英雄而且多多少少跟他们有点交情。
吹的人吹得很高兴听的人也听得很开心。
唯一只有一个人既不高兴也不开心这个人就是司马群自己。
所以他就拼命喝酒。
他也清清楚楚的记得就在别人吹得最高兴的时候他忽然站起拍着桌子大骂:“司马群是什么东西?他根本就不是个东西根本就不是人连一文部不值连个屁都比不上。”
他越驾越高兴别人却听得不高兴了有个人忽然把桌于一翻十来个小伙子就一起冲了过来他好像把其中一个人的一个鼻子打成了两个。
这些事司马群都记得很清楚比最用功的小学童记千字文记得还清楚。
他甚至还记得其中有个脸上胭脂涂得就好像某种会爬树的畜牲的某一部份一样的女人就脱下脚上穿的木屐来敲他的头。
可是以后的事情他就全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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