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顿时让她更是六神无主,不由自主的就想后退。
就在她刚退了一步的时候,她突然感到脚跟一麻,然后就坐倒在地上,有股血腥味的长矛就从她的头上刺过,几根散乱的丝被扯掉,让她感觉到一阵锥心的疼痛。
这名西夏兵见这招落空,马上长枪一收,再次向姚琼枝刺来,力度度仍然不减。
姚琼枝根本不知该如何抵挡,慌乱中,她就地一滚,嗖的一声,长矛刺入地上,狼狈万分的避开这招。
这名西夏兵见状,越加愤怒,大力一拔长矛,一式横切,比刚才的砍向姚琼枝的脖子,虽然比不上大刀的威势,但只要被长矛切上,脖子同样会开一道缝。
半躺在地上的姚琼枝对这招避无可避,眼看着对方的长矛就来到自己脖子旁边,无可奈何中,姚琼枝突然放弃一切的将手中的长刀向这名西夏兵抛出,意图借此脱身。
看到对方用这招,这名西夏兵的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身随枪转,轻易的就躲过她这糟糕透顶的一招,而手中的长矛仍然刺向姚琼枝,森冷的寒气让姚琼枝浑身凉,无计可施。
千钧一之际,那名西夏兵突然一颤,手中的长矛一偏,从姚琼枝的左肩上滑过,**一道喷血的伤口,而他的身体也被长矛所带,直扑向姚琼枝,犹如送上去的将下腹要害暴露在姚琼枝眼前。
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姚琼枝随手就拔出郭风给她的匕,几乎是等着对方撞上来的送入对方的下腹中,而她自己还被对方扑来的身体给压到,重重的倒在地上。
好一会儿,姚琼枝才推开趴在她身上的尸体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连呼吸都快忙不过来了,左肩上的伤口很长,也很深,只要轻微一动就让她觉得钻心的疼痛。
不过此刻她对这种疼痛却感到由衷的喜悦,经历了方才那场险死还生的经历,自己却还能疼痛,而对方却已经变成了尸体,这种幸运不是谁都可以有的。
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姚琼枝觉得胃里一阵阵翻腾,撑在地上一阵干呕,第一次杀人,比看到尸体要恐怖多了。
眼前突然一暗,姚琼枝惶急的抬头,郭风那冷峻到无情的眼神让她感到深深的刺痛!
“废物!”郭风说完转身就走,再没看她一眼。
“你……”姚琼枝被气的半死,一时什么都顾不得,只想去找郭风理论。
“好了,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真以为这人是你杀的不成吗?”郭风身边的一个亲兵轻蔑看着姚琼枝,“你这样的人,留在这里只能让人给你收尸体,将军是为了你好!”
“算了,不要再说她了,你以为她是公主啊,不光男人不一样,女人也是不一样的!”另外一个亲兵拉了这个亲兵一把,一边说着,一边追着郭风而去,再没有人注意姚琼枝一眼。
姚琼枝半坐在地上好一会儿,对于周围传来的喊杀声置若罔闻,良久之后她才回过神,看了看身边的尸体,牙一咬,拔出尸体上的匕站起身来。
四处看了看,一时没看见自己的佩刀,她干脆就放弃寻找,拿起身边的西夏长矛,义无返顾的冲向远处还在拼杀的战场,神情坚决无比,再无任何迟疑犹豫之色。
天明时分,当西夏骑兵闻讯赶来增援的时候,郭风已经带着人退回了山区,让他们空自奈何。
一连数天,马肩龙堵截郭风的几处营地皆被偷袭,虽然有时也因为增援及时而没有蒙受大的损失,但用来做机动增援的骑兵却被累的半死,简直犹如救火队一般的疲于奔命,全军上下被弄的疲惫不堪,人心惶惶,谁都不知下次郭风又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马肩龙虽然有心再增加兵力对郭风进行堵截围剿,但却因为夏平带人逼近,只得分兵抵御,最后双方就变成你奈何不了我,我奈何不了你的局面,不过相持下去,西夏这边更不利些。
数天后,原本和郭风相持不下的西夏兵突然全面后撤,马肩龙甚至连安国镇都放弃了,将战线后撤了一百多里,连带郭风被困之围也解了。
对于这种变化,郭风也一时拿不准对方的打算,干脆就率部离开山区和夏平汇合,经过一番商议,终于在夏平的力劝下退往乾州的主寨进行修整。
而此时的姚琼枝也从一个普通少女转变成一名杀人不眨眼的战士,几次的战斗下来,死在她手上的西夏兵已经不下五人,这在喜欢以多打少的狂风军来说,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绩,有些人上一次战场甚至连一个敌人都捞不上。
但是郭风从哪天后就没再和姚琼枝单独见面,对于她的变化也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似乎他已经忘记这个女人了。
***
日落西山,灿烂的晚霞落在泾河水上,泛射出七彩灿烂的光芒,红的似火,美的如诗,每一刻的变化都和上一刻全然不同,无穷无尽,让人永远也猜测不到,也琢磨不到,犹如人世间的变化,没有一刻相同,也没有人可以掌握。
武云公主李婉清静静的坐在一个高坡上,看着河中的晚霞,脸上呈现出一种回忆的迷醉,一种怀念的美好,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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