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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杰和皇帝把臂前行，几个便衣护卫四散在周围，神色专注。
皇帝生得清逸俊朗自不消说，就是朴杰，也算得上是仪表堂堂。路过的那些个妖艳少妇，怀春少女，无不对二人侧目。不过她们看二人的眼神，却是不同。看当今天子的，自然是饱含爱慕，恨不能搂在怀里好生疼爱一番。看朴杰的，却仿佛要生啖其肉一般，那意思分明是：多好的俊俏相公，怎么就找了这么个腌臜汉子呢？
一路走来，朴杰是浑身不自在，不过对方可是天子啊，他总不能强行挣脱吧。好在到了如归楼门口，皇帝终于放开了手。
这如归楼上挂着块匾额，上书“宾至如归”四个字。高有四层。和扬州瘦西湖畔的那些妓馆相比，少了南国的婉约，多了北地的豪放。不过看其装修档次，却也不过是中等罢了。
“郑公子，这里的姐儿好像也没什么颜色，您真的要到这儿？”朴杰有些奇怪了。以皇帝的身份来说，就算是嫖妓，也得去最大的青楼，睡最红的清官人才是。
皇帝颇有几分无奈：“没办法。我倒是想去那长安最好的红尘阁。不过那里来来往往的王孙贵族太多，有时候还有去偷腥的大臣。要是撞到了岂不是麻烦？”
这位可真是可怜，连嫖妓也得躲躲藏藏的，生怕遇到手下。朴杰又道：“那您还不如不来呢。后宫那么多美人，还不够您恩宠么？”
“这个嘛，那些妃子和娼家相比，始终少了些味道。”
朴杰露出一个我了解的笑容：“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妙极，妙极。你这话可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走，进去。”皇帝拍手大笑，然后牵着朴杰就往里走。
这位天子显然是如归楼的常客，门口的大茶壶谄笑着迎了上来：“哟，元公子，您可好久没来了，几位姑娘可是夜夜都想着您哩。”
皇帝随手扔了个银锞子，说道：“老规矩，快去安排。”
那大茶壶欢天喜地的接了，一边没口子道谢，一溜烟的不见了。不一会儿，又来了个老鸨，十分熟络的贴在皇帝身上，媚声道：“元公子，奴家可想死你了～”
朴杰看着那脸上敷的粉都快结壳了还故意行娇卖俏的老女人，一阵恶寒。不过皇帝却塞了一把银子在那白花花的乳沟里，然后一拍那肥硕的臀部：“快把芙蓉几个叫来吧。”
待老鸨走远了，皇帝才道：“如何，很熟练吧？”
“果然是风月圣手！”朴杰这个时候当然是马屁齐上了。
不一会儿，四个花枝招展的姑娘进了朴杰二人的包间。虽说姿色不算上等，但那轻纱胸衣下露出白花花的大腿胸脯，还是有些撩人。二人一人搂了两个，就开始寻欢作乐。
乳波臀浪，美酒佳肴。二人很快就喝上了脸。也许是酒精的作用，皇帝喝着喝着却突然长叹一声，放下酒杯道：“唉，我对不起自家妹妹啊。”
朴杰虽说喝得面红耳赤，但是脑袋却还灵醒。现在听对方突然将话头转到自己想打探的方向，立刻计上心来。
“您怎么会这么说呢？凭您的本事，还不能让自家妹子过得好么？”
“别提了，身不由己啊。亏欠了她们许多，如今也只能尽力弥补了。也不知在城东的府第过得如何？”
城东……原来公主没住在宫里，而是在城里有公主府。朴杰暗暗将其记下。
朴杰又闲聊了一会儿，却见包间的帘子被人一把掀开。进来几个汉子，个个气势汹汹，嘴里还不停嚷嚷着：“是哪个不开眼的点了芙蓉的牌子？老子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不长眼的东西！”
不过还没待朴杰反应过来，那领头的黑脸汉子的态度却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元公子啊。误会，误会。”
皇帝举杯道：“马老板，好久不见了。不如一起坐下来喝一杯，叙叙旧。如何？”
“那我就不客气了。”黑脸的马老板也不多客套，一屁股坐下。后面几人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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