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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乞丐有的浑身血污,哀嚎连连,让人看了心慌。有的四处生疮流脓,恶臭熏天,让人掩鼻而走。更有甚者,居然大大咧咧的耍起了蛇。那一条条吐着鲜红信子的爬虫盘在大江楼门前,哪里还有人敢来吃饭。
“你们不会动手赶人吗?”
那报信的手下哭丧着脸道:“大江楼十几号弟兄正要去赶人,哪晓得不知从哪里就突然冒出百十来号手持棍棒的叫花子,已经有好些个兄弟被打伤了。”
“妈的,那姓朴的居然敢欺到咱们头上来!”彭峰小一拍床沿,恨恨道,“铁熊,能召集多少弟兄就召集多少,老子今天非给他点颜色看看!”
不一会儿,一百五十来个漕帮精壮就整装待发了。这次不是去搞阴的,所有人都是一色的青巾缠头,劲装短打,个个手上拿着短木棒。好歹彭峰小还有些理智,没有动用兵器。
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向大江楼。所过之处,一阵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到了地方,彭峰小挣扎着从马上下来。为了面子,他可是强忍着伤痛骑马来的,这一路可被折腾够了。
见来了这么一大群人,那些刚才还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乞丐立马蹦了起来,纷纷作鸟兽散状,那些惨象分明都是装出来的。
走了十来个乞丐,却又冒出了百来个乞丐。这些乞丐虽说衣衫褴褛,远没有漕帮众人那么整齐,但都挂着布袋,手持长棍,个个精悍,一看就是丐帮精锐。
彭峰小透过人缝,正好瞧见那朴杰好整以暇的坐在躺椅上,惬意的掏着耳朵,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喝道:“给老子上啊,打死这帮叫花子!”
眼看着一场混战就要打响,一彪人马突然从旁杀出,为首一个骑在马上的人喝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聚众械斗,你们还有王法吗?快给老子散了,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这说话之人是个身着环锁甲的军官。彭峰小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好。这军官正是莫莱手下爱将,名叫扈志,是个狠角色。根据铁熊的情报来看,那莫莱既然派兵去保护朴杰的宅子,那双方肯定是一伙的。这扈志此来,定是拉偏架的。
想到这儿,彭峰小对旁边一个手下吩咐道:“快去叫大伯来。”
那手下应了一声,立马离开了。彭峰小这才开口道:“大人,我等不过是来保护家中产业的,怎能说是聚众械斗呢?”
“你还敢狡辩?你们拿着棍子,难道是去河边洗衣服吗?再不散去,别怪我不客气。”扈志身后的众军士齐刷刷亮出兵刃,明晃晃的刀光让漕帮众人心中一阵发毛。
彭峰小想拖延时间,又道:“那群叫花子呢?大人怎么不叫他们散去?”
“乞丐讨饭而已,干我何事?少废话,你散是不散?”
“扈大人,且慢!”
听到这声音,彭峰小松了口气。来人正是他大伯,扬州通判彭山一。
彭山一狠狠瞪了自己侄子一眼,然后打马上前道:“扈大人,您的做法似乎不太妥当吧?这群乞丐明显是在聚众闹事,大人为何如此偏袒?”
“你说闹事就闹事?”扈志转头对众乞丐道,“你们可是在聚众闹事?”
“怎么会呢,军爷,大江楼生意好,我们只是选个好地段讨饭而已。”
“那你们手上的长棍如何解释?”
“叫花子怎么可能没根棍子打疯狗呢?没见识。”
扈志道:“彭大人还有话说吗?如果没有哪就请回吧。”
彭山一还真那对方没办法。虽说扈志只是个七品武官,比彭山一官职要低,但由于二人的上司表面上和和气气,暗地里却斗得热火朝天。这些当下属的自然互相也看不对眼。而对方的职责里,确实也能管一管这治安。他又想到康平国每日都是千叮呤,万嘱咐,让他最近一定要收敛,要夹着尾巴做人,只好哼了一声,对扈志道:“那告辞了。”
彭峰小看这自己大伯灰溜溜离开了,顿时面如死灰,看了看那些乞丐和军士,也带着大队人马走了。
过后几日,乞丐们正式在大江楼前扎根了。大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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