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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小的话让江霖行怔住。
原来他所认为的退一步开阔天空，在别人看来是懦夫的表现？
“女儿，你真的觉得我是懦夫？”江霖行看着江小小，眸子里充斥了认真。
江小小和江霖行对视，黑亮的大眼瞳里没有丝毫躲避退让的倾向：“爸爸，我知道你遇见这种事不争不辩是觉得纠缠下去很麻烦并且没意思，但是别人不会知道的。那个粗糙的调色盘，今天的你是因为尚未达到让人嫉恨的地步，所以很多人还能公允地看待。等到有朝一日，你的存在让人眼红，今天这个调色盘就会成为别人攻击你的借口。”
江霖行皱了皱眉头：“我能用盲区擦擦掉所有人对调色盘一事的记忆吗？”
“恐怕不可以喔！”
江霖行眉头皱得更紧：“为什么？”
江小小低着头，心虚地对手指：“五百积分的道具是有使用次数限制的，盲区擦只能使用十次。”
“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江霖行感受到了浓浓的欺骗，很是愤怒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是欺骗消费者！”
江小小抬起头，理直气壮地反驳：“橡皮擦都有用完的一天，盲区擦有使用次数限制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那你告诉我什么橡皮擦用十次就用不了了？”
“那你告诉我什么橡皮擦能更改人的思考方式？”
“那你告诉我什么橡皮擦需要用积分兑换？”
“那你告诉我什么积分会像我这个系统这么大方？”
江霖行和江小小僵持不下，江霖行有些生气，江小小非常委屈。
江霖行恼了：“你这什么系统？怎么连最基本的告知义务都不履行？”
别人家的系统，即江霖行所看过的小说里的系统，都是面板清晰数据准确，加加减减简单易懂，商店物品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功能一览无余。
而自己家的系统，动不动就改价，美其名曰过了新手期。不止如此，连工具有使用次数限制都不如实告知！
江小小眼神闪躲了几下，委屈巴巴地噘嘴说道：“人家是第一次做系统嘛！难免业务不熟练！就和爸爸你写小说一样，难道你第一次写小说就打通了任督六脉，一本成神？”
江小小无意间揭开了江霖行扑街了一辈子的伤疤，江霖行一下子泄了气。
见江霖行不说话了，江小小再度问道：“爸爸，你要使用积分吗？”
听到“积分”两个字，江霖行对江小小怒目而视：“你是不是总想着如何让我花积分？”
江小小没有否认，而是反问道：“其他系统难道不是这样吗？”
就和销售人员卖东西一样，卖得多自然有提成，而她虽然没有提成，但江霖行负债越多，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多消耗积分，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江霖行直白地发问。
江小小犹豫了一下，低着头，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如果爸爸你欠的积分多了，就不可以离开我了呀。”
江霖行没听清楚：“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没什么。”江小小抬起头，黑亮的眼睛闪了闪，“爸爸你要用积分吗？”
见江小小如此坚持，江霖行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换换换。”
就当照顾自家女儿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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