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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当初，我们都是太幼稚了，以为虽然年纪大点，但好歹知道疼人也就罢了。谁知道，谁知道……”八娘说着竟然也红了眼圈。
九娘赶紧拿出帕递给八娘，八娘摁了恩眼睛，九娘又问道，“八姐夫不好吗，怎么了？”
八娘撇嘴道，“他的人还不错，可是，可是……”八娘到底没有说出来，而是附耳在九娘耳边，红着脸说了几句话。
听了八娘的话，九娘也顿时一下红了脸，“怎么会？”
“早年曾经在边关受过伤的，好在早年他的前头的夫人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儿，而我就什么都没有了，除了钱。”八娘无限惆怅地说道。
九娘询问道，“你的……那两个孩与你相处的好吗？”
八娘听到这个，两眼直放光，“那是当然的，其实相处好也很简单，那就是事事顺心如意才好。”
见九娘一副不甚明了的样，八娘说道，“儿给他配上最好的妈妈，最细心的丫鬟，对他百依百顺……”
九娘听起来全都是好的，还真象是那么回事一样。
转眼，八娘又说道，“到底是将儿惯坏了，动辄就是发火，丫头妈妈的谁也管不了他。”
九娘还是不明白，八娘用手指头戳了戳九娘的额头，“哎呀，你个笨丫头，还没明白啊？继不成器，那你八姐夫只得依靠我了，那我还不趁机多弄点银钱在手里吗？老了怎么办？”
九娘这才明白过来，说实话，她实在不能苟同八娘的做法，这样不是亲手毁了一个孩的一生吗？
“那继女呢？”九娘更关心那个女孩。八娘随意地说道，“女孩嘛，我也没管太紧，将来也只不过是添份嫁妆罢了。”
望着八娘明媚飞扬的脸，九娘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想去附和，只是很勉强地点了点头。
晚膳，九娘嘱咐了厨房多做了几个八娘爱吃的菜，又吩咐珍菊带人去将荣月堂旁边的一处客房歇了，八娘的脾气越发怪了，陪嫁的丫鬟也都发嫁了，身边竟只带了两个小丫鬟，九娘便派了灵菊去服侍八娘，灵菊到底是在曹府待久了的，自然是比较知道八娘的那一切，就可以了。
第二日，九娘迅速地处理好了基本的庶务，一些不好直接作决定的事先往后拖拖，这才带着八娘和灵菊墨菊和寒梅往二门去了。
八娘同九娘共坐一辆车，“听说，七姐姐在他们家总受气，是不是？”
想起那个萎缩地歇在一堆被中的骨瘦如柴的七娘，九娘也不禁地叹出声来，“姐姐一会儿去的时候，千万控制，别和那程老夫人对着干，省得七姐姐日又不好过了。”
八娘点点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胡来的，我自有我的想法。”
一时，车马到了，灵菊和墨菊先下了车，然后再扶着八娘和九娘下来了。
九娘点点头，灵菊便去敲门，里头的老婆这次声音更不耐烦了，“哟，这又是谁啊？”
那老婆打开门，看见了灵菊后边的九娘，这才指着九娘道，“哦，我记得了，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八娘在后边没好气地说道，“我们是你们夫人的姐妹，怎么，还不开门吧？”
那婆这才开了门，嘟囔着道，“什么了不起的。[]”
在老婆的嘟囊声中，一行人进了大门。八娘一边走着，一边打量，一边摇头，到了正厅上，那程老妇人还是一副样，脊背挺直，神情端肃，“怎么的，这位是……？”
九娘向程老妇人行了礼，说道，“这是我八姐姐，是七姐姐的同胞姐妹。现在是镇江知府夫人。”
那程老妇人这才看了八娘一眼，“嗯，顺娘在屋里，你们过去说说话吧。”
八娘却起身，草草行了个礼，说道，“老夫人，我常听九妹妹说起，说您待我那可怜的姐姐很是不错的，这次我上京来，也没带什么特产来孝敬您老人家，这点银还请老夫人笑纳！”
说罢从袖里掏出一张银票来，啪的一声拍在了程老夫人的面前，“听说七姐夫正在忙着走门路打点出仕，别的我也帮不上，这点银票就请老夫人拿去给七姐夫跑前程用吧！”
那程老妇人瞟了一眼银票，本来还很端着的脸看到银票上的数额之后，顿时马上张大了嘴，吃惊地看着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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