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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陷入了长久的平静。最后还是奎先开口,“雷克萨,我知道你对狄米娜的感情,为什么不阻止我,或者,或者打我一顿。”
平静的注视着奎装满愧疚的双眸,雷克萨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奎,我向狄米娜表白了很多次,但她始终都无法面对我的爱,总是拿你来做挡箭牌。我就知道了,其实她心中最放不下的人,是你。而且,昨晚是她布置的一切,包括门帘。所以,那是她的选择。我尊重她的选择,毕竟她还不是我的女人。如果她这么做,能让她清楚自己的选择,坚定在我俩之间摇摆的心的话,我更没有阻止的必要。”
说着雷克萨仰头灌下去一大口烈酒,又随手将酒囊塞给奎,“而且,奎,关于这次冒险,我有些话必须告诉你。”
奎点了点头,“说吧,雷克萨。”
“临行前,奶奶单独见了我,就在她与祖灵沟通的房间。”雷克萨接过酒囊,轻轻握在手中,“她开口就问我,准备好了没有。我回答她说,准备好了。然后她便告诉了我祖灵给她的启示。”
“极光穿透雾霭苍穹,龙魂在轮回中觉醒。”奎将狄米娜跟他说的启示,轻轻吐出。
“没错。”雷克萨目光深邃的盯着奎,“可是奎,你知道轮回的含义么?”
点了点头,“生死相续,永无止息。”
“你也是听奶奶说的?”雷克萨有些意外。
“不,我是听另外的人说的。”奎笑了笑。
克萨知道奎说的是真话,“轮回的关键是生死相续。换句话说,必须有死去的部分。”
奎没有答话,但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雷克萨喃喃道:“所以,在这次黎明女神的献祭仪式中,我们三个必须有人死去,另外的人才能获得新生。这是我们都必须面对的命运。所以奎,这是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
“什么?”奎一时没能跟上雷克萨的思绪。
“关于你和狄米娜的结合。”雷克萨目光清澈的说道:“如果在仪式中,死的是我。那么你和狄米娜自会成为一对,昨晚,你们只不过是把该做的事,提前了。如果死的是你,至少,她曾经拥有过你。”
听到雷克萨的心声,奎不禁泪流满面。
“雷克萨,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你去死。”
“奎,我也一样。”雷克萨拍了拍奎的肩膀,“但,我们就把这一切交给命运吧。”说着雷克萨也挠了挠头,“其实奎,我也是个不会选择的人。”
奎笑了,“所以,我们把命运交还给命运。”
“命运交还给命运。”雷克萨低声重复着奎的话,目光渐渐沉淀起来。深深吸了口气,雷克萨遂冲火炉对面的冰屋努了努嘴,“去吧,奎,她在等你。”
“嗯?”奎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了眼朦胧的冰面,不由放低了音量,“她睡了。”
雷克萨摇了摇头,“不,没有。她在等你。去吧,我来守夜。”
奎盯着雷克萨看了许久,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旋即起身,默默向冰屋走去。掀开鹿皮门帘,奎弯腰踏进了温暖的窝棚。
“奎?”女人果然醒着。
麻利的脱下皮靴和罩衣,钻进了温暖的被窝。女人滚烫的身躯,紧跟着缠了上来。一阵缺氧的深吻,女人才恋恋不舍的吐着舌尖,将螓首落在奎的胸膛。
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心跳,奎忽然开口,“狄米娜,雷克萨知道了。”
人轻轻挪了挪头,让自己枕的更舒服些。
“你早就知道他知道了吧。”奎轻声说道。
狄米娜笑着昂起头,“嗯,冰屋虽然隔绝了声音,却隔不住影子。”
“为什么?”奎觉得自己可能又是三人中,后知后觉的那个。
狄米娜笑着在奎的胸前画起圈,“雷克萨没有告诉你原因?”
奎点了点头,“他是跟我说了。这么说,你也是这么想的?”
狄米娜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沉默许久,奎涩涩的开口,“狄米娜,要说你们才是最合适的一对吧。我从来都没有那样的感悟,而且也体会不到你的用心。”说着,男人不由重重叹了口气,“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不停的为我付出,而我,什么都无法给你。别说一个安全的避风港,就是保护你不被别人欺负,我都做不到。”
“不米娜却一口否定,“你给了我幸福。即使短暂的像北极光一般,我也会铭记在心。”
奎忍不住嘟囔道:“听你们的口气,那个注定死去的‘人’,似乎铁定就是我了吧。”
狄米娜没有答话,反而猛地仰起头“奎,再要我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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