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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广空旷的平原在在前方延展开来,平坦辽阔直至极目尽头,一望无际的草原风起云涌,长长的草叶摆动一如波浪,这是多斯拉克海,恰如其名,如同一片王阳,绿色的海洋。
鲜美的牧草高至马腹,蓝天白云浅水草原构成一片极优美的画面。
但是这里的宁静转瞬之间就被打破了。
大队人马会践踏土地,把河水弄得浑浊不堪,扬起呛人灰尘,骑兵纵横,战士们嘶吼着,在马上弯弓搭箭,手中的亚拉克弯刀泛着清冷的寒光,两拨人马如同两股洪流,在这多斯拉克海上汇聚成一片。
......
战事结束之后洛林骑马穿过遍野横尸,尼尔以及几名卡斯部众紧随其后彼此嬉笑玩闹。
大地为多斯拉克铁蹄撕裂,野花及牧草都被踩进泥土,插在地上的亚拉克弯刀和箭支经过鲜血浇灌成了新的可怕作物。
他骑马走过战场,濒死的马儿抬头对他嘶鸣,伤者有的呻吟、有的祈祷。
大批拿着重斧专替伤者解脱的“贾卡朗”穿梭其间从亡者和将死之人身上收割下数不清的人头,跑在他们后面的是一群小女孩他们从尸体上拔取箭枝装进提篮以备再次使用,最后则是削瘦饥饿但凶猛的狗群它们闻闻嗅嗅永远跟随卡拉萨。
骑马战士往来奔驰挥舞手中长鞭驱策生还者前行,作为战败者,伊萨克卡拉萨的女人和小孩沦为了奴隶,许多母亲面无表情死气沉沉步伐踉跄地拉着啜泣不停的孩子,他们之中仅有少数男性多半是残废、懦夫和祖父辈的老人。
不远处有个年纪比洛林大不了多少,最多十四岁的女孩正以高亢尖细的声音啜泣,一名战士将她推倒在一堆尸体上面孔朝下当场施暴,其他战士也纷纷下马轮流享乐,这是多斯拉克的传统,给予失败者的救赎。
洛林看着这一切,面无表情的前行。
与周围的战士相比,他的面孔要年轻许多,身体也因此矮小一些,但是裸露在外的双臂却是极为强健的,他有着古铜色的皮肤,淡黄褐色的眼睛以及黑色的头发,这是多斯拉克人的种族特征。
他同样穿着多斯拉克人的传统服饰,赤裸胸膛,外罩彩绘皮背心,捆着马鬃绑腿,腰系青铜饰带,多斯拉克从来不穿铠甲,他们认为那是懦夫的行为。
“伊萨克的大部分战士都逃了,即便如此,依旧有八千左右的俘虏”
此时尼尔从后方赶上来,用多斯拉克语对洛林说道。
他年纪比洛林大两岁,有十五岁了,生的比洛林更高大一些,按照传统已经到了骑马作战的年龄,他腰间悬挂的亚拉克弯刀上面有明显的血迹,在之前的战斗中他曾跟随在洛林的侧翼冲锋。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尽管尼尔比洛林更加年长,但他却对洛林很尊重,并非是因为睿智,尽管洛林一向比其他人机智,但多斯拉克人相比其它,更认手中的亚拉克弯刀,洛林尽管还不到作战的年纪,但他已经骑马上过几次战场了,只要是马上的战士,总是受人尊重的。
“是八千名奴隶”洛林心想,
“真是一场漂亮的大胜”他说道。
此时,洛林勒马停下,一名十岁出头的女孩提着篮子过来,费力的想要将一捆箭矢放到马肚旁已经空了的箭壶,脏兮兮的沾了血的小手够了几下没够着,有些急了,在那里掂着脚一跳一跳的。
见状洛林跳下马来,将箭矢从她的手中接过来,动作利索的塞了进去,然后他就这样牵着马往前走。
此时,洛林往旁边一瞥,忽然发现在残破土墙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一个穿着麻衣的女孩缩在那里,脸上黑漆马虎的,十分不起眼,要不是她那扎成一条粗麻花辫的棕色长发随着身体的颤抖而抖动着,还真是不容易被人发现。
“呀啊啊啊......”
发现洛林向着她这边走过来,女孩吓了一跳,再也忍不住,惊恐的出声尖叫起来。
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洛林反而愣了,因为对方说的并非是多斯拉克语,
“安达尔人?”
洛林问道。
“哪里来的小鬼?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离开这里,她是我的了”
还没得到回答,洛林的身后就传来马蹄声,一名多斯拉克战士从马上跳下来,骂骂咧咧了一句,而后向着女孩的方向走去。
这一定不是洛林所在‘卡斯’的战士,不然不可能不认识洛林。
“我要你的马”
洛林指着那名战士的马说道,这匹棕色的马比洛林的要高大不少,必然也会有力不少。
“你找死”
那人闻言大怒,在多斯拉克,马对于一名战士的重要性要比老婆更甚,如果一名战士的马被夺取的话他会受到所有人的鄙视,因为只有孩子,妇孺才会走路。
造型奇特的亚拉克弯刀直接向着洛林的脖子砍过来,他将身体往后一倾,那刀刃几乎贴着他的汗毛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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