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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所言不无道理。”
陈长风接过话茬，分析道：“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你先杀青牛，后杀白鹿。”
“怕如来也难做。他是在提醒你。”
“没错。”
孙悟空叹息，“为此还平搭我大哥一条性命。”
“大哥？”
陈长风追问，“可是平天大圣牛魔王。”
孙悟空点点头，眼神中流露出痛苦神色。
他并不想去回忆。
也没有解释。
而是继续往下讲：
“狮驼岭，狮驼国。”
“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世间会有一个妖精能吞掉整个国家的生灵，都被大金鹏鸟吞进了腹中。
而我更没有想到的是，杨戬找到我，说这个大金鹏鸟，能与如来一战，你必须要拉拢他。
我当时特想骂街。
我说大哥，这样的逆三界东西我不打死他就不错了，我还拉拢他？
杨戬点点头，很自然道：“他能与如来交手，又无情好利，不拉拢他又拉拢谁？”
我说大哥，你认真的？
杨戬终于垂眼看着我，他皱眉道：“孙悟空，你以为报仇是什么？是西天一路游玩，行侠仗义，顺便就报仇了吗？我跟你说过，报仇是肮脏的，是浑身污浊的，你想干干净净去报仇，不如回你的五指山下待着，看你的猴子猴孙一个个死在面前吧！”
我当时也火了，说三只眼，你这话过了。
杨戬笑了，说：“孙悟空，你再好好想想吧，天庭与灵山就快打起来了，他们的斥候已经往来在九重天里，这些年他们彼此忌惮，彼此猜疑，全靠太上老君和如来互相提防，才保持克制。我们挑起了普通仙佛的怒火，等到战事一触即发，局势就不由我们控制了。
你要拉拢强援，才能有更大的几率复仇成功。
时至今日，我再问你那句话，你真的不想报仇吗？你真的，想要报仇吗？”
这两句话轰到我的耳朵里，我的心里，我的脑子里，我骤然明白了杨戬的意思，他是真的想要报仇，除了报仇之外的所有事，他都可以不在乎。
只要能报仇成功，他什么都可以利用。
那个晚上，我辗转七八十次，无论如何都不能睡去，我想起花果山的两种猴子，还有为救我自由惨死的大哥微笑，我的心又悬在深渊里，钢刀般的寒风吹得它疼。
我找了许多个理由来说服自己，我想我不能跟大金鹏鸟合作，那样我对不起敬重我而死去的小猴子，他在天上看我现在的模样，会觉得不值。
但我转头又吐了自己一口唾沫，哪有天上，哪有魂灵，他们早已灰飞烟灭了。
给他们报仇，还是自己干净，你只能选择一个。”
说到这，孙悟空深吸一口气，就连波动画面的手都慢了几分。
想必他已深陷回忆。
为了让他不过分深陷，陈长风适时开口：“所以你究竟选择了哪条路？”
“刚刚你两次提到平天大圣牛魔王，这期间发生过什么吗？”
陈长风很会抓重点。
知道牛魔王这肯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孙悟空越是遮掩。
就越说明有问题。
外界同样如此。
好奇心完全被勾起。
“剧情够味，必须还得深挖。”
“孙悟空杨戬复仇记，而且还牵涉到牛魔王，只可惜好像半路挂了。”
“不是说孙悟空绿了牛魔王吗？那他还舍命救他？”
“靠，楼上大话西游看多了吧？”
“这条线肯定是伏笔，我猜节目组后续肯定来填坑。”
“期待中······”
画面中。
果真如陈长风猜想那样。
孙悟空再次绕过话题，并不想谈及牛魔王。
恢复常态继续控制画面流转：“当天光破晓的时候，我想我已经做出了决定，杨戬说得对，报仇从来都不是一件干净的事。
杨戬在狮驼城外等着我，我扛着棍子，面无表情的经过他身旁，说走吧。
杨戬笔直的望着前方，说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大可以再杀了这只鸟。
狮驼城上方的云分外白，杨戬就望着那片白云，说“猴子你知道吗，我娘就死在天庭手上，但我报不了仇，我杀不了玉帝，我还要给他当司法天神。我的兄弟和狗都在他的手上，我想报仇想了几千年，终于等到你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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