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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男人女人对视。
二人之间的空间几乎凝滞。
“你说什么？”玛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立却是一把搂住富江的腰身。
“没听清楚？我要你在我面前脱下战袍。”
玛莎看着他放浪形骸的模样，眼角轻颤。
“为什么？”
“这个嘛…很简单，我从未见你脱下战袍后的样子。”陈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没什么。
但他之后的言论，却是更加放肆。
“你知道吗？是个男人就会有一些特殊的癖好。”
“两位已故的公爵大人喜欢细嫩的小女人。”
“我不一样，我觉得女人应该适当有些肌肉，线条明显的手臂和长腿，在略有些发黄的皮肤包裹下还有少许脂肪附在上面，充满阳光的味道…”
屈辱。
一股强烈的屈辱感从心底蔓延出来。
这是在说什么？
言语调戏自己？
调戏自己这个大姐吗？
那股愤怒此刻宛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目光阴狠。
语气毒辣。
但这都影响不了陈立。
“我说都说了怎么会不知道？重要的是你答不答应。”
陈立伸着脖子，把下巴放在了双膝之间。
玛莎望着他。
依旧是居高临下。
但不知为何，她心里竟是有些害怕。
努力克制着心头的火焰。
她在不停的思索。
家族、未来、君王、帝国…一切的一切交织在一起。
“和家族的未来相比，这点牺牲都不愿做吗？”陈立嘘声叹气。
“我…”那恶魔的低语充满了诱惑力。
女人的手逐渐放在了腰间的铁扣之上。
“来吧，这里没有其他人。”最后一句，击垮了她那脆弱的防线。
啪嗒一声…
铁扣开了。
“不要！”
就在一切都要暴露无遗的状况下，院子里出现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布鲁托从院外冲了进来。
此刻怒极的他直接挡在了姐姐面前。
“奥佩利亚！你这个混球！竟然敢、竟然敢…”
“对你姐姐下手，是吗？”陈立失去兴致，倒在摇椅上打了个哈切。
“你这个垃圾！废物！色鬼！你——”
“富江！”
陈立觉得聒噪，一招手，身旁的女仆走上前来。
“揍他丫的。”
“你敢！下人噬主！我杀了她！”
然而回应布鲁托愤怒的，只有陈立那懒散的语调。
“玛莎，我改主意了，让你这个废物弟弟老老实实站在那儿挨嘴巴子，富江什么时候打的开心了，我就放她跟你去见国王，说到做到。”
玛莎一怔。
手指按住腰带扣子。
“你让她打我吧…”她开口说道。
“就是，我姐怎么可能会—什么？”布鲁托脸上的笑容一僵。
“你让她打我吧！奥佩利亚！我愿意承担这一切！”
玛莎提高了声调。
陈立没开口，只是对富江挥挥手。
女仆缓步来到玛莎身前，她没有任何犹豫，眼前闪过一幕幕画面，这个女人…曾毫不犹豫的斩断自己的双翼，在火刑台上，不带任何情感的扔下火把。
怨恨。
女仆抬高手臂。
“你不能这么做！”
“布鲁托！你退下！”
姐姐的一声呵斥。
青年站在原地，他的怒火冲着肩膀在不断颤抖。
那巴掌还是落了下去。
一下。
两下。
三下。
直到女人的面颊红肿，直到唇边渗出鲜血。
直到奴仆终于疲累。
停了。
奴仆停了下来。
“开心了？”陈立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嗯。”奴仆低声回应。
“跟我来吧，要去见国王得要换身衣服。”陈立说着带她朝着房间走去。
院落里，剩余的二人沉默无言。
怒火在燃烧。
却始终无法爆发。
“我不明白。”跟在陈立背后的女仆问询着。
“没什么好不明白的，你是我的人，自然会给你报仇的机会。”陈立回应着。
“可我不是工具，你还是要把我送给国王。”少女的语气有些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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