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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牧未。梅阿姨在你来之前送了巧克力饼干和牛奶。坐下一起吃吧。”陈莱又把牧未拉倒房间的懒人沙发坐下，“记得上次你来我说我会告诉你我的故事吗？我准备好告诉你了。”陈莱看着牧未。
“嗯，牧未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陈莱拿起一块巧克力饼干咬了一口。
陈莱吃东西咬第一口喜欢眯起眼睛，那样子就像一只猫一样，一只马上要吃饱喝足的猫。
“那我给你讲一讲我和徐风致”陈莱接着咬了一口饼干。
“徐风致？Gerry？”牧未想起Alice给自己说过的Dorain和Gerry一定有故事，看当事人这样，还真的有。
“你知道徐风致，你连我都不怎么清楚，你竟然知道徐风致，看来他真的很红啊！”陈莱看着牧未，笑着感叹，这个表情让人读不出意思。
“不是，我昨天才知道他，我上网看你的音乐会的时候，他在搜索的相关推荐里。然后也看了看他的简介，才知道他的。我就知道看网上说你们以前很熟。他英文名Gerry，还看见网上很多讲你和徐风致故事的人，说你们以前是非常好的朋友。”
“的确，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我以前也觉得和他是朋友的，后来就不是了。不用惊讶牧未，毕竟那么久不联系的人，谁都知道可能发生过什么。”
陈莱看见牧未的表情然后看向窗外，窗外的花开着，这个角度大致只能看见数顶。“我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当时他二十一岁来英国进修钢琴。他来之前我就在学校听说过他，ELVA也很欣赏他。”
“ELVA？。”牧未又懵了。
“对，ELVA,我的钢琴就是他教的。他是上个世纪中叶出生的音乐家。就是叱咤钢琴界的那个老头子。我的老师，我老师很厉害的，欣赏的人不多，他徐风致算一个。”
传说ELVA脾气怪，就是爱徒也不给你留面子，但是陈莱叫自己的恩师ELVA老头子。这不是你老师脾气不好，这是师徒一个德行。
“那你和徐风致后来呢？
看陈莱马上就偏题了，牧未赶紧把陈莱的话题往正轨上引。但依旧看着陈莱。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像你刚才进来的时候那样。我在练琴，他打开门走过来，和你说了很像的话。他说的是：‘我听到你的琴声在下沉，好像要下沉到海底。你很弹琴厉害。’他是这么说的？他和你说的话很像，但他没有抓住我的手说不要沉下去了。牧未，我很相信缘分的。”
那之后我经常看见他，可能因为年纪小容易依赖别人，我觉得他就是朋友，熟络起来后就经常一起弹琴，陈莱讲的时候一直在吃巧克力饼干。
“那现在呢？”
“现在？”陈莱没有看牧未，一直看着窗外。
“你见过哪个的朋友可以一年多不联系的，
其实我回北城之前和他的关系是真的还不错的。我的事，现在传的最神奇的就是和徐风致。什么他在舞台光芒万丈，我在他身后默默祝福；什么我们四散天涯，然后各自安好；什么各自为王顶峰相见；说法还不少。我真的很佩服那些人的脑洞，简直当代查尔斯.狄更斯。我和他，现在是朋友也算不上了。是我不想和他做朋友的。但我还是很佩服他的，他弹琴真的厉害，就像他说的：他谈钢琴，统御众生。但我弹钢琴，与己沉沦。这是我二十二岁的时候他告诉我的。他说我这种人根本不适合开音乐会，只会和自己对话。就像希腊神话里的波塞冬，只适合生活在海底。或许他是对的。他讨厌我，讨厌我在他最喜欢的位子上。我和他，不是朋友了。
我真的，真的不适合那里。然后就是你见到的这样，我回到北城，得了自闭症还是躁郁症来着。他取代我，统御众生。”
“陈莱，有些东西不是适不适合决定的。”牧未看着陈莱，隔了很久后说。
“没事，反正我现在是眼不见心不……！啊！”陈莱话都没有说完突然叫起来，捂着嘴，手里刚拿起咬了一口的饼干落在地毯上。
本来回忆就是挺悲伤的事，陈莱这一叫直接喜剧了。
“陈莱，你是不是有蛀牙？”牧未挑了挑眉看着茶几上几乎被陈莱吃完的巧克力饼干和懒人沙发捂着嘴的陈莱，这还是牧未第一次看见大人因为喜欢吃甜有蛀牙的，完全孩子行为啊！
陈莱捂着嘴从沙发上跳起来瞪了一眼冲进房间里的卫生间，当时牧未觉得要是眼刀能杀人，可能自己已经死了一次了。
厕所传来陈莱疯狂漱口的声音，牧未赶紧走近，看见陈莱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牙刷，喝一口水又吐出来。
“陈莱，你刷牙完全是在乱捣鼓你知道吗？”
陈莱一抬头正好就看见镜子里斜着倚在门口的牧未，双手抱臂，也正看着镜子。两个人的视线通过一面薄薄的镜子交汇在一起，牧未看着镜子里的陈莱，陈莱瞪着镜子里的牧未。
“捣鼓？”陈莱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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