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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写着地址的纸条，和易安被小张送上电梯。
出了大楼，易安突然对刘甫正说：“老狐狸。”
“怎么了，笔录很正常啊。”刘甫正疑惑。
崔大勇的口供中没有逻辑性错误，也没有任何矛盾，人证物证经过核实全部无误。当初的王局毕竟不可能做出包庇罪犯的事情，哪怕他和崔大勇私交甚笃，但刘甫正对于其为人还是有信心的。
“不是口供的事情，是他之前的话。”易安上了警车，坐在副驾系安全带，“他说自己记忆力很好。”
“对啊，我看是不错。”刘甫正深以为然。
时隔这么多年的事情还能清晰地记住大部分细节，不愧能够自夸记忆力。
“以前有次……意外吧进了趟局子，有点不好意思，最后还是这位崔总把我捞出去的，要不怕是得有记录了。”易安把过去的经历简单叙述了一遍，“但他居然才过了几周，就对我完全没印象了，这可不像那种脑子会轻易忘掉的小事。”
“于伟文，我知道他，王局的老部下了，崔大勇在那能说动关系很正常。”刘甫正不太赞同易安的观点，“你也说过了好几周，他记忆力再好记不住你的脸也正常。”
“如果是别人自然没关系，但崔大勇可是连五年前的小细节都能完整复述、对手下经理的去向如数家珍的人物，这就没那么正常了。”易安提醒道。
刘甫正想了想：“除非是他对那套口供进行过特殊记忆，反复练习。”
为什么在高考的时候面对简单题目和模板化题目学生能条件反射写出答案?并不是因为智商高，而是因为这个过程在平日里进行了成百上千遍的重复。
所以明智的考生在觉得自己无法攻破难题时，就会将精力主要集中于简单和中等难度的题目上，反而可能取得更高的分数。
易安继续说：“崔大勇交游广泛，我那个案子的受害者怀疑就是他的朋友中某位对其下的黑手，这也是我为什么来查这件事的原因……这人活得真特么假。”
“灭口吗?”对这方面的问题刘甫正极具发散思维。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重点就在于这位明经理了。”易安拿出手机，“我时间不多，必须速战速决，得打个电话让科长帮忙查一下明柯达的档案。”
“我来吧。”刘甫正自告奋勇，“让我手底下的小子们去干活。”
“……当上领导就是不一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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