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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冥志 洞冥志 第十章 三月晴朗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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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20重大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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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医药大学药学毕业后我当了半年的医药代表,然后在朋友的介绍下转行做了临chuang监查员,第一个项目是一个治疗头痛药的中成药试验,江城有好几个医院在参与,我只负责市中医院。

  2013年3月的一个清晨,我拿着地铁里发的免费晨报,第一次踏进中医院,就闻到一股熟悉的艾条味道。这个药行气血,逐寒shi,温经散寒,是个好东西。由于环境不熟悉,我找了好半天才找到脑病科的住院楼的侧门。我在楼下,情不自禁的抬头仰望,看到一个人坐在四楼一个有破玻璃的窗台上,不停地拿着纸巾哭泣,擦过眼泪鼻涕的废纸随手往下扔。

  我有点不爽,即使你心情恶劣也不能乱扔垃圾啊,而且是在医院,万一有个通过肌肤接触的传染病什么的,后果多严重。另外还在四楼高空悬空坐着,摔下来也不好看。正犹豫着是不是该上去劝导她一番,却感到有雨滴滴在我头上。这天是晴空万里,看样子是她的眼泪。

  一楼等电梯的人一大片,我直接爬楼梯走到四楼,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才找到这个窗台,没看到哭泣的姑娘,只看到烧完的蜡烛,摊在窗台上。我发愣间,听到在中医院上班的同学于江琴喊我:“老胡!你站这干什么,过年的时候有个姑娘,因为病重遭男朋友抛弃,在这跳楼呢,可不吉利。”

  我吓了一跳,说道:“不会吧,第一天上班就听说这事儿。”

  于江琴端着一篮子药说:“哈哈,下班后一起吃饭啊,我先忙去了。”

  我目送她离开,琢磨着那刚才扔废纸哭的姑娘是怎么回事儿。心下纳闷,抓了抓头发,却从头发里抓出一只蛆虫,仔细回想,正是泪滴砸中我的地方,顿时头皮发麻,对着空窗台念佛道:“阿弥陀佛,多有打搅,莫怪莫怪。”

  问过路的护士脑病科的张主任在哪层,得知在五楼的脑病科一区。走进去的时候张主任还没过来,我通过科室墙上的医护人员照片努力记忆各个医生的名字和相貌。终于等到张主任来到办公室,开门见山,表明来意:“张主任,我是清脑丸临chuang试验的监查员胡一道,电话里跟您约过的,来看看项目进展情况。”

  张主任四十多岁,推了推眼镜儿说道:“哦,是你啊,最近一直没什么病人愿意参与,要搞重点专科评审,医生都没什么时间找病人。”

  我又抓了抓脑袋,说道:“要不,上午我跟您一起坐门诊吧,有头痛的病人您就推荐他参加,我带他签知情同意书做检查。”

  “那,也行,正好上午有门诊。”

  我心想,我就是瞅准你有门诊才过来的。我借了找一个年轻医生借了件白大褂,拿着纸和笔,冒充张主任的学生,坐在名医堂诊室里的桌子后头。

  中医院也是江城最大的中医院,求医问药者络绎不绝,为了挂专家号,很多老年人凌晨三四点就过来坐着等着医院开门上班。我统计了一下,前面十个病人都是失眠焦虑的,年纪均在四十开外,张主任就开了一些宁静安神的中药汤剂。那些脑梗塞、脑出血的病人多半选择去西医院。

  过了一会儿居然来了一个六七岁的胖男孩,病历上写着病人名字,刘大侠。这么不谦虚的名字我倒是真有人取。令我吃惊的是,这么小的孩子难道也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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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爸爸介绍说道,小孩子近段时间一直喜欢挤眉弄眼,皱鼻子张嘴.巴,有事没事儿突然尖叫一声,手脚也冷不防地抖动,脾气也变得比较火爆,还喜欢骂人,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大概三个多月。刘爸爸一进来,我就觉得有股怪怪的味道。

  张主任望闻问切一番,诊断为“小儿抽.动症”,跟“小儿多动症”不一样——虽然是中医师,但是还是说比较通俗易懂的症状名字,若是说什么气虚血瘀,病人也理解不了。张主任也表示这种病是近十年来才开始逐步发展的,以前他上学的时候都没听说过,同时问刘大侠学习压力大不大。

  我不以为然,想到我们那会儿的小学一年级能有什么学习压力,打游戏被人虐才有压力吧。

  张主任示意刘爸爸支开刘大侠,说道:“这种病百分之九十都可以治愈,不用担心,但是不要在小孩子面前提起这些,西医都是一些抑制脑器官的药,对小孩子发育不好,建议少吃。电子游戏不能让他玩,动画片也尽量少看,因为动漫人物动作表情都非常夸张,小孩子容易去模仿。我给你开几副安神药,回去吃吃看,一个星期再来找我。不过也是奇怪,最近好多这样的小病人。记得多陪他玩耍,学习可以放一放。”

  刘爸爸从身材看是个标准的瘦子,但是从脸看又是一个大胖子。他神色黯然,说道:“唉,只要身体好,学习不学习的都在其次。”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自言自语了一句:“唉,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整个上午张主任接待了几十个病人,抽空才喝了一口早已冷掉的茶水。这样“小儿抽.

  动症”的小病人居然有七八个。手机支付宝搜索752672374即可领取作者发的红包,赶快参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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