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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就是环境的原因,也许是老师的威严所致。奇怪的是别的老师打学生,学生反而不怕,甚至是反抗,但父亲不同,父亲很少打学生的,甚至从来不打,但学生都怕他。一旦父亲走进学校的大门,喧哗的校园突然间会安静的听不到一点声音,好像是这些声音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后来我问过我们村子的一些人,在我们村子及周边的只要上过学的,父亲的晚辈都是父亲的学生,这是什么原因,大家说不上来,但一个字:就是怕。这个怕不但还没有恨,反而是非常的敬重。也许是父亲天生就有一种被人怕得气质,这和父亲的职业没有关系,也许是村里人对文化的一种敬畏吧,虽然我也没有搞明白是什么原因。父亲祥和的脸上没有写怕字,看上去没有一点板着脸得样子,除了我之外,被父亲教育过的人都是如此。
虽然父亲对我不会拳脚相加,父亲的棍子也不会落在我的头上,但我还是怕父亲,并且成年之后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怕,我想这个怕会伴随我生命的所有,但对父亲的怕早已不在是害怕的怕了,因为这个怕里包含了另外一种含义!
作为一名老师,父亲是称职的,我不敢用更高荣耀的文字来来形容父亲的职业生涯,这在中国的传统世界里,对亲人的称赞往往有种过誉之嫌,尤其是对自己的父亲。父亲一生的作为是高风亮节的,有知识分子的清高。父亲对工作是鞠躬精粹的,始终如一教书育人,至少没有辱没这份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拿我父亲的话来说,老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尤其是小学的老师,虽然父亲的学生里没有几个上过名牌大学的,甚至上过大学的也寥寥无几,但父亲的学生都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我多次听到这些人讲话的时候,提到父亲,是李老师教我们这样做的,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是怎么的教导等等!作为一名老师,可能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也许是最大的欣慰,但父亲从来都没有表露过欣慰之感!也许在父亲的意识里,老师得到的就是这样的敬畏和尊重!
我生活的地区是一个多民族的汇集地,村子的周围大多是回族,就是少数民族一种,还有几种不同的民族,保安族,东乡族之类的。几千年的传统思想下,民族之间不像统治阶层称颂的那样融合和团结,即便是在太平盛世。尤其是在一个民族自治的地方,民族之间的矛盾往往是复杂的,对立的,歧视的,更何况我们这样山区的地方里,民族之间的歧视更为突出,更是仇恨。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仇恨可言,但就是这样,祖祖辈辈,世世代代相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这样多民族混居的地区里,大家通常是村与村之间的对抗,是民族与民族之间的对抗,就像新疆的暴乱那样,国家给了那么多惠民政策,简直是把一些地区的少数民族当先人一样在供奉着,这是乡间村野没有文化人的一个欠考虑的比喻,不了解实际情况,看到眼里的好处老落在别人手里还动不动闹出点动静,是对自己的不平衡和对国家恩惠少数民族的打抱不平呗,当然是胡说八道了,老百姓吗,考虑不了国家大是,在言论在自由的时代里,偶尔说点出格的话,那是常有的事,谈不上诽谤,只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
不过这种民族之间的矛盾是存在的事实,是历史演变的过程中留下的产物,说不清楚的。但我们那里的这种民族矛盾基本上仅次于相互对骂,打架斗殴之类的,偶尔也会造成一些流血事件,存在一些无法消除的隔阂,算不上什么大事,在我看来和小三子过家家差不多。
由于自然条件的恶劣和几千年来累计下来的陋俗,整个地区文化意识本来就浅薄,在加上少数民族崇尚宗教信仰,更是缺乏教育,缺少文化。很多地方的人压根就不知道文化知识是个什么东西,学习能干什么,认识和理解基本上处于会写几个字,出门在外能给家人写歌信的水平上。虽然国家对少数民族的教育有很好的优惠和政策,但他们依然不会去上学,但这不能说明他们不学习,学习的也是很多的,不过学的是古兰经。既然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父亲还是能和这些少数的同胞们打成一片,受到他们阿訇的尊敬。接触过少数民族的人应该都知道,阿訇是一类宗教人士,和藏族的活佛差不多的意思。信徒们可以不听政府的,但不能不听阿訇的,这是信仰问题,谁都无法说的不清楚的人灵魂深处的怪胎。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很多少数民族的孩子能来到父亲的学校里学习,这足以说明父亲对教育工作的忠诚和执着以及在干工作中得智慧。
人一生是短暂的,但人应该有一种精神,奉献的精神,只要具备这种精神的人,是一个有道德的人,是一个高尚的人,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是一个受人尊敬的人,做着平凡的事,同样的伟大,生命价值的伟大。父亲就是这样的人,从他16岁成为知青,进入乡村学校任教到57岁离休,在42年的执教生涯里,始终如一,兢兢业业。虽然父亲没有机会选作最美乡村教师,上电视台,但这里的人们,早已把父亲在心里当作了最美的教师,最可爱的人,受到了崇高的尊敬,这在一个人的一生中,是难能可贵的,也是不容易做到的。一个人呢,做一件事情很简单,难的是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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